袁丽咬了下唇,就疼得脸抽搐了,因为她的唇也被王淑珍抓出了道口子,她心里恨极,却没有马上去找她报仇,就是为了在这里等候严柏,她不能前功尽弃。
她走出了卫生所,就站在门外,抱着纤细的肩膀瑟缩着,若是忽略她头脸上的纱布,倒也楚楚动人。
但那纱布太显眼了,没人能忽视,路过的人好奇打量几眼。
在附近玩耍的鼻涕娃们,看见她的造型奇特,跑到她跟前来回打量,袁丽羞恼挥手赶人,鼻涕娃们一哄而散。
待跑得远些,鼻涕娃们就冲袁丽喊丑八怪,冲她丢石子,气得袁丽想把他们抓起来揍一顿,但想到屋里的严柏,生生忍住了。
外头的吵闹并没有影响屋里。
老医生的手很稳,在严柏的腿上多扎了几针,然后望着他道:“你近段时间要减少用腿的频率,不然你的治疗疗程还得往后延。”
“我知道了,谢谢。”严柏道谢。
老医生听到严柏这话,就知道自己刚刚的叮嘱白说了,但他也不是个强摁病人听话的医生。
这种事随缘。
半个小时后,针灸结束,严柏走出了卫生所。
太阳落山后,天气迅速转凉,几乎快冻僵的袁丽瞧见他出来,激动地上前拦住他:“严同志,我就耽误你几分钟,之后我再不会主动来找你。”之后该是你来找我了!
严柏神情冷淡,直接绕过袁丽,走到一辆崭新的自行车前。
袁丽一急,冲他喊道:“是关于田宁的,你真的不好奇吗?”
严柏动作一顿,回身道:“两分钟。”
袁丽眼睛一亮,冲他说道:“得换个地方,没人的地方。”
严柏眉头一蹙,什么都没说,只迅速开了车锁,踢开脚撑,踏上了脚蹬子。
袁丽一看不对,立刻冲过抓住车把,急声道:“我说,就在这说。”
然后迅速往四周打量一眼,见没人注意,就压着声音道:“我要告诉你的事,你妻子田宁是重生的,她上辈子跟你离了婚,跟方言在一起了,她对你不忠你知道吗?”
“这就是你要告诉我的事?”严柏盯住袁丽,声音低沉。
袁丽察觉到严柏的情绪变了,却没有意识到这是危险,她激动地道:“你相信我对吧?你早就发现田宁的不对劲了是不是……啊!”
严柏猛地一摆车头,猝不及防的袁丽被撞得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她抬起头,难以置信的望着记忆里从不曾对女人动过粗的男人:“你……”
“你最好把你刚刚说的胡话都忘了,或者你想去趟派出所。”严柏居高临下地盯着袁丽,声音里如含了冰渣。
“你不相信我?”袁丽笑了起来,“那我告诉你,我也是重生的,我知道发生在你身上的事儿,也知道接下来要发生的事,你要是现在骑车离开,你一定会后悔的!”
她冲着骑车远去的严柏喊道:“你一定会后悔,一定会回来找我的!”
嘎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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