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头有一间包房,锦盛公主原本在宫里养伤,皇后禁止她走出承玉宫,表面是让她好好养伤,实际上是关她禁闭,她实在被憋慌了,趁着表哥休沐,央求她带自己出宫玩。
霍祁潋原本想拒绝带上烦人精,锦盛公主在他面前闹出自杀的一幕,他就冷冷地看着她把刀子架在脖子上,等着她自杀。
锦盛公主见霍祁潋这般无情,嚎啕大哭起来,又开始装可怜,保证自己出宫绝不会让表哥烦,才让霍祁潋答应。
这艘船上还不仅仅有锦盛公主,连鸾珠公主也出宫。
锦盛公主为了能出宫,哄骗鸾珠公主出宫玩耍。
鸾珠公主头一次见姐姐这样哀求自己,心软便答应,出宫时悄悄带着她。
喝醉酒的顾二郎君笑着询问霍祁潋哪里的来的佳人。
霍祁潋道:“不过是宫里的女官,做糕点不错。”
昭沁犹豫自己要不要离开,但霍祁潋始终没发话,一旁的顾郎君又醉酒行为不当,似乎把她当作随意亵玩的歌妓。
昭沁无奈丢下食盒盘子离开此处,出门便看见鸾珠公主李安瑶在此处。
李安瑶认出昭沁,诧异道:“你是五哥哥身边的阿沁?你怎么会在此处?”
昭沁道:“殿下,奴婢休沐两日,霍郎君喜爱我做的糕点,让我今日送些糕点来。”
李安瑶皱眉,不满道:“你是五哥哥的宫人,他怎么可以随意使唤你?”
昭沁看向李安瑶身边的李淮虞,他如今身着正装,不比游船上喝酒玩闹的世家子弟差。
李淮虞知道姑姑这两日休沐,本想找个机会出宫,却因公主也要出宫,自己必须随时守候,无奈不能回去看望姑姑,没想到如今竟然在游船上见到姑姑……
顾郎君对刚才仓皇逃离的昭沁还心心念念,摇摇晃晃地走出来,本以为她是歌妓,行为更加放浪,“姑娘跑这么快做什么?”
李安瑶皱眉蹙额,捂住口鼻嫌恶地望着醉酒的男人。
昭沁后退两步,李淮虞急忙走到她跟前,挡在昭沁面前,冷眼凝视着男人。
顾二郎不满地怒斥道:“挡住爷做什么?”
李淮虞转头望向昭沁,满眼都是她,推开男人。
李安瑶道:“让人把他拖走吧。”
一旁的护卫见公主发话,硬着头皮将行为放浪的顾二郎拖走,哪知道顾二郎来了脾气,像一只疯狗似地冲到李淮虞面前,给了他一拳头。
昭沁眼看着李淮虞嘴角流出鲜红的血液,惊慌失措地抓住他的手臂,顾二郎还觉得不解气,恶狠狠地辱骂李淮虞身份低贱,他又将目光放在穿着金贵的李安瑶身上。
护卫见大事不妙,赶忙拽住喝酒发疯的顾二郎,眼见他越发靠近李安瑶。
李安瑶惊慌失措地叫了一声淮虞。
李淮虞抓住顾二郎的脖子,似乎要生生给他扭断。
顾二郎拼命挣扎,却没想到这小白脸的力气很大,他感到呼吸困难,脸涨得通红,疼痛让他眼角落泪,连求饶的声音也无法发出,无力挣扎似一条离开的水的游鱼。
李庆婳早听到动静,赶到此处看见之前身份低贱的马奴硬生生地遏住顾二郎的脖子。
李淮虞放下他的那一刻,茫然地看向惊慌失措的姑姑,见她只是与公主站在一起,他才回头望着濒临死亡的顾二郎。
差一点杀人,看见他无力挣扎可怜求饶的模样,李淮虞感到一丝的愉悦。
昭沁愣在原地,呆怔地看着地上已经昏迷不醒的顾二郎,又瞪大眼睛看着凌弱的李淮虞,他嘴角还流着血,半张脸紫红,他回头望去,视线变得模糊,昭沁不确定他是否在看自己。
李安瑶惊慌地跑上前,担忧道:“淮虞?!”
霍祁潋黑着脸走出来,呵斥顾家人将霍郎君抬走,“公主还好吗?”
李安瑶的目光落在李淮虞嘴角,满目担忧,仓促地拿出自己的手帕,擦拭他嘴角的血迹。
李淮虞惊讶地看着李安瑶,随后跪在她跟前,两人好似只是主仆关系,“请公主赎罪。”他说完此话,偷偷瞥了一眼姑姑,害怕她误会自己与鸾珠公主有私情。
霍祁潋将目光放在惊慌失措的李安瑶身上。
“表哥可以叫大夫过来吗?”李安瑶请求道。
一直默不作声的李庆婳走上前来,嘲讽道:“不过就是个护卫,用得着表哥亲自去请大夫吗?”她目光也落在马奴半张脸上,之前倒也注意过妹妹的马奴,觉得不过是容貌尚好,刚才与顾二郎搏斗时,她觉得这低贱之人倒也不错。
霍祁潋道:“去请大夫。”
李庆婳又笑道:“妹妹的马奴倒是忠心。”
大夫很快赶来,昭沁看着李淮虞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忍不住叹息这些权贵太过肆意妄为。
昭沁打算回去,霍祁潋却叫住她,让她把食盒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