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么相似,也不可能一模一样,他们总会识破。”昭沁道。
李淮虞将糕点递给昭沁,拒绝后,面露伤心之色,觉得无趣便痴痴地注视着昭沁愤怒的面庞,“他们一直以为是南安王不舍得你出嫁,故意将你藏起来。”
昭沁紧张地望向李淮虞,“小哥他怎么了?”
“他位高权重,没什么坏事。”
“怎么没人怀疑你?”昭沁疑惑地问他。
李淮虞笑道“大半都是我的人,他们能怀疑谁?”
昭沁总算明白是李淮虞故意泼脏水给小哥,怒拍桌道“什么时候才肯放了我?”
“你且好好在此处,等我位高权重,你就可以出来,我不会让你锁在此处一辈子。”他说话语气不由柔和,有意安抚昭沁躁动的情绪。
昭沁抽回自己的手,不耐烦地望去其他地方。
李淮虞却不知耻地靠近,注视着昭沁的红唇,似索要什么。
昭沁一开始还知道反抗,他仿佛不知疲惫,无奈之下,她也懒得反抗了,任由他索取。
两人同床共枕,却也并没发生更多,昭沁依旧整夜难以入眠,想着他再不放走自己,她能做什么……
……
因李淮虞公务繁忙,不常常陪伴李安瑶左右,她闲来无事,常常去霍家探望姐姐李庆婳。
两人从小到大看不顺眼对方,没想到成亲之后,两人关系却好了许多。
李庆婳也怨恨霍祁潋不搭理她,常常与李安瑶吐苦水,两人一来二去,常常约着出去耍牌。
“霍祁潋虽说是奉命去查找安庆公主,不过我看他那样,根本没心思去找!”李庆婳厌烦地说起此事,“他总说公务繁忙,我看也没忙什么!”
李安瑶并未说话,两人基本是相同处境。
傍晚时分,李安瑶才乘车离开霍家,往高大辉煌的秦王府走去,她看见从门口走出来的意气风发之人,她急忙叫了一句淮虞。
那人才淡淡地回头看了她一眼,与她问候一声,又急匆匆地离去。
李安瑶显得颓废,难过地问道“他遇到了什么刺客?”
一旁的宫人也回答不知道,整个王府她更像个不知情的客人,她早早知道李淮虞那龌龊的心思,如今他冷落她,更让她心中生出怨恨之情。
没有遇见他,她还是受宠,身份高贵的鸾珠公主。
李安瑶望着李淮虞橘色夕阳下的背影,深深吸一口气,她隐约觉得昭沁的失踪与他有关。
“想办法好好找找,总能找到。”李安瑶说了一句莫名的话,她身边的大宫女彩绘露出迷悯的神色。
次日,李安瑶再次去往霍府,听着李庆婳抱怨霍祁潋早出晚归一事。
她顺口来一句“如果能让他早点找到安庆公主,也许就能多陪陪姐姐了。”
李庆婳道“哪有那么容易?皇叔被逼成这样也没交出来,母后都快急死了,真是厄运当头!”
“也许,安庆公主并没有被皇叔藏起来呢?”李安瑶推测道。
李庆婳愣了一下,整个京都都知道南安王极为宠爱这位假公主,舍不得她嫁到北奴族,也就只有他最大嫌疑,朝廷也都是一片呼声让南安王交出安庆公主。
两人的谈话没多久,又落在了另一处。
夜里,李庆婳等了许久,困得眼睛睁不开,才等到霍祁潋。
她急切地把李安瑶说的推测告诉霍祁潋。
而霍祁潋则是不耐烦地怼了她两句,“你早点去睡,别烦我。”
“不会是你把安庆公主藏起来了吧?”李庆婳小声地问他。
霍祁潋不耐烦地呼唤侍从,让人把公主推出去。
夜里,他打算睡在书房。昭沁不见,他也以为是李嘉言舍不得昭沁,将她藏了起来,脑子里挥之不去李庆婳的几句话。
“不是李嘉言藏的,还能是谁?”
翌日,霍祁潋疲惫地上早朝,瞥了一眼远处的李嘉言,他显得更加疲惫。
沈鹤卿也同样面色阴沉,走到霍祁潋身边。
霍祁潋倒觉得无所谓,他私心与李嘉言一样,是不希望昭沁嫁到北奴族,所以调查昭沁的踪迹上一直是浑水摸鱼。
今日下朝,沈鹤卿又面色阴沉地从他身旁走过,他忍不住叫他,询问起怎么回事。
“找不到昭沁,心里自然着急,哪像你?”
霍祁潋不由嘲笑“不是李嘉言藏起来了吗?能亏待她?”
沈鹤卿又问他“看到秦王了吗?”
霍祁潋看出他眼底的烦闷,摇摇头,说道“怎么?秦王和南安王合伙做的?”
沈鹤卿轻笑道“你蠢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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