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兴粮看来,家里现在的日子确实能过。
从夏家要来的八千两银票还有七千多两,有了这些银钱,便是在京城安家也是够的。
更何况只要能回洛县,家里有田地有粮食,还有一门稳固的生意,哪里会需要依婉补贴。
家里以前穷时,都没有因为钱闹出矛盾来,现在日子好过了,就更不能因为银钱生出意见来。
只要不提钱,他们一家自然还能跟以前一般相处。
林依婉一方面觉得家人说的有道理,哪怕是为了家人好,也断不能让她来养着弟弟妹妹。
如果一直被自己养着,弟弟妹妹难免不会被她养出问题来。
可另一方面,她始终没有忘记自己重生后立下的目标,那就是让家人过上好日子。
她现在明明有这个能力让家人吃香喝辣、穿金戴银,却又因为种种原因而不能实现愿望,心情自然有些郁闷。
见林依婉性情低落,贤文故意打岔问道:“依婉,你在宫里住了两个月,不如跟我们讲讲皇宫是长什么样子。
我们这辈子估计是没那个福分进宫去开眼了,你倒是与我们讲讲埃”
“对啊,依婉,你在宫里这么长时间都做些啥,见到皇上没,皇上长啥样啊?”
提及这种新鲜事,自然不能少了林三河,他也跟着打听起宫里的事情来。
见大家是真的好奇,林依婉少不得要说上一说。
随着你问我答,偶尔再穿插一些惊呼赞叹声,屋里的气氛总算活跃起来。
林贤文见状悄声打开门,把在院子里玩的弟弟妹妹也带了进来。
有了孩子们的加入,屋里的气氛越来越好,总算是有了一家团聚该有的热闹。
待吃过午饭以后,林依婉问家人案子现在的进度如何。
林大山:“前些天有衙差过来,说是让我们再等等,再过几天夏阳晖就要被带到京城来了,到时候就可以开始打官司了。
卫大夫的哥…二皇子前两日也派人来跟我们说过,之前我们说要状告夏家,只为把事情闹大,这官司真正打起来,还是得找夏阳晖。”
其实林家人知道的也不多。
有关官司的一切,他们都是听二皇子府的安排。
之前说要告夏彬教子无方、纵子行凶,后来配合散播流言,以及几次讲述案发经过,他们都是跟二皇子府的人在打交道。
林家人想着,自己连京城的衙门往哪边开都不知道,二皇子既然愿意为他们出头,那他们只管配合就是。
其实林兴粮早在二皇子府的种种安排中也看出了一些门道。
他猜想二皇子府在这其中肯定有所图谋,说不得二皇子跟夏家还有私仇在,所以二皇子一心要将水搅浑,将整个夏家拖下水。
只是林家在一开始就上了二皇子的船,后面醒悟过来也晚了。
更何况他家与夏家确实结了仇,不可化解的仇。
既如此,那就只能安心当二皇子手里的一把枪,只希望他们这一出手,能够伤到夏家的要害,好让二皇子趁夏家病,要了夏家的命。
如此一来,他们才能无后顾之忧的返乡。
林依婉听得这话,自信道:“如果咱们要告的人变成夏阳晖,那胜算又加了几分。
明日我得去皇上面前诉个苦,定让他重判夏阳晖,最好能够将他杀了,省得在这世上浪费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