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定好晚上的任务时间后,容栀和三哥分头行动。
“容,好像有一只讨厌的虫子正在跃跃欲试,想与你说话。”临走的时候,男人在她耳边用英文悄声说。
容栀了然:“我知道,你放心去吧,我来兜底。”
看着三哥钻进吉普车,消失在街头,容栀这才转过身。
她慢慢走着,一辆车在她身后不远不近地跟着。
容栀突然顿住脚步,猝不及防地回头,一双眼直直看向那辆车!
车一个猛刹!
车内的人似乎意识到自己被发现。
车门开了,一名年逾五十的妇人从车上走下来,花白的头发梳理得整整齐齐,面上阴沉沉的,面上的皱纹有着穷苦的痕迹,脚上穿着一双平跟皮鞋。
“你就是媛媛口中试图迷惑江韵的女人?”妇人气势汹汹地开口就骂,她衣着整洁昂贵,抓着坤包的手却骨节粗大变形,有些粗糙,“沾花惹草、不守妇道的小婊子!”
来者不善。
容栀一双锐利的眼睛在她身上细细转了一圈,确定真的只是个手无寸铁的普通人后,才松了一口气。
晚上还有任务,她并不打算节外生枝。
见容栀拔腿要走,妇人紧跟着缀在容栀身后,开口就骂:“容栀,你这个不要脸的,你和野男人勾勾搭搭,你对得起少爷吗?”
容栀有些莫名其妙。
她眼风都懒得给一个,头都不回,一边走一边漫不经心地反驳:“什么玩意少爷不少爷的,你真是丫鬟命啊见谁都喊少爷?”
“你!”妇人没想到这个穷丫头胆子还挺大,“我是江韵他妈!”
刚刚,远远看到容栀和一名高大的白人男子分开,江韵他妈心中有种自家人被戴绿帽子的愤怒!
江韵他妈的逻辑简单粗暴,她可以挑剔嫌弃容栀配不上江韵,但是容栀就必须得恭恭敬敬地为了江韵守身如玉。
妄图攀高枝的穷丫头,勾三搭四被抓了个现行,还这么嚣张?
“你这穷丫头,”江韵他妈冷笑着,“一心想攀高枝,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穷酸样子。”
“我们江家相中的是宁逸媛这种大家闺秀,不像你,下贱玩意,一开口就会狗叫!”
狗叫?
容栀气笑了,顿住脚步,转过头。
眼神在她的粗糙的手和脚上的平跟鞋上打了个转,目光诧异起来,
江韵他妈就这样的?骗鬼呢?
这女人是欺负她没见过贵妇人怎的?
哪个贵妇人骂起人来就像是村口的泼妇骂街一样,这么低级?
不过反正江韵已经是烂叶菜了,就让他和宁逸媛缠缠绵绵自在过去吧,谁在乎这女人什么身份,容栀才懒得帮他出警——
只要心里把他当烂叶菜,就没有哪个野妈敢冲出来跟她摆婆婆谱!
还想拿捏她?下辈子吧!
就算真是江韵他妈,也不行!
以为自己儿子是华国币呢,人人都把她当印钞机捧着?
“您可真是狗进了茅厕,一张嘴就是造。”容栀吐字清晰,“你说自己是江韵他妈就是江韵他妈啊?”
自称江韵他妈的妇人有些心虚,但想到自己有江家在身后撑腰,当即挺起了胸膛:“你这个狗东西,你能有什么见识?”
“你说得对,我确实没什么见识。”容栀说。
面前的江韵他妈露出轻蔑的神色,正准备开口,只听容栀清脆地说:“我见识少,第一次看到这么大一坨屎,太兴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