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栀没有接:“没兴趣。”
陈立元有些意外。
城市酒会是韶城上流社会最重要的交际场合,请柬难求,多少家族就为了获得一张请柬,暗地里抢破了头。
这个女孩却说没有兴趣?
“到酒会来,我送个礼物给你。”陈立元笑了笑,不由分说地把银色请柬塞进容栀手中。
他的牙齿很白,上下两排又密又齐,就像一只深海的鲨鱼。
“你会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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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尔士酒店一楼正在办一场声势浩大的城市酒会。
城市酒会的邀请函分为金、银、裸、粉四种颜色,金色级别最高,粉色最低。
金色邀请嘉宾有专用通道,通道上空无一人,大把记者围着等候,虎视眈眈。
容栀从黑书包里掏出一大把金色邀请函,像玩扑克一样展成扇形,抓在手中。
每一张都在热情邀请她莅临,虽然邀请的对象名字不同,但皮下都是她本人。
不过,伏虎镖局不会降低身份来参加一个小小的城市级别的活动,其他的身份更不用说。
想来想去,她选择了“风头正劲的韶城新秀、天才容栀”这个身份,拽出了唯一一张粉色邀请函,然后大摇大摆地往会场去。
……
巨大的落地窗前,衣香鬓影,人潮涌动。
每个人都精心装扮。不多时,陈寒梅拿着一张银色邀请函,带着宁逸媛到了会场。
母女二人的穿戴一如既往的华丽,只是面色有些憔悴。
陈寒梅尤甚。
坐冷板凳的滋味过于熬人,短短一段时间,顺风顺水做惯了陈大小姐的她就瘦了一圈。
越是这样,陈寒梅就越急。她越急,往日的朋友就越觉得有问题,越是避开她。
似乎成了死结。
容栀舒适地陷在沙发中,一条长腿架在另一条长腿上面,默默观察着四周,面色坦然。
手中拿着一杯红色的液体,时而呷一口。
卡尔士酒店虽然不及她住惯了的丽思柯士甸酒店,但酒会上的酒水还可以。
不多时,穿着一身定制燕尾西装的陈立元出现在她面前。
“容小姐。”他的绅士风度十足,“介意我坐在您旁边吗?”
容栀向他轻轻举杯:“怎么会,请。”
她比了个手势。
陈立元一双眼睛转过来,在镜片后看着她。
与其他小姐们大费周章的礼服妆发不同,面前的女孩子脸上甚至一丝妆容也无,她沉稳地坐着,面容美艳,气势冰冷。
“……容小姐姿容惊人,他日若是妆扮起来,定然艳压全场。”陈立元发自内心地恭维道。
容栀只是随意笑了下:“你觉得我需要让人惊艳?”
陈立元一怔,然后意识到自己惯性思维了。
作为韶城当下风头最劲的新秀,她根本不需要对这种事感兴趣,自然有无数人想要结识她。
“容小姐曾经拿了剑桥的ffr?”陈立元迅速转移话题,“如果您选择了剑桥,我们就是校友了。真是令人遗憾。”
“过奖。”容栀看着他,直截了当问,“你找我来做什么?总不是与我攀交情的?”
“怎么就不能攀交情?”陈立元笑了一下,他的牙齿又白又细,密密麻麻排了两列,就像一条鲨鱼。
容栀的手机叮咚一响,原来是陈立元隔空投送了一条视频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