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逸媛浑身都在哆嗦。
“胆子这么小?”陈立元又启动了车子,“搞什么全网黑和把容栀卖给宋世任这种愚蠢行为的时候,我看你们胆子挺大的。”
一个东西砸过来,宁逸媛下意识接住。
是手机。
“打这个电话给容栀,求她。”陈立元面无表情道,“让她回家吃饭。”
“求了也没用,她要去港岛参加比赛。”宁逸媛哆哆嗦嗦。
“港岛?”陈立元顿了顿,来了兴趣,“把你知道的,通通告诉我。”
……
江韵的低气压一直持续到第二天。
他坐在书房里,盯着电脑屏幕,不知在想些什么。
蓝光映进瞳孔深处。
姚一的午餐拍卖低调地挂在了出版社的网站上,起拍时间显示为上午10点。
距离起拍时间还有十分钟,陆泽宇坐在沙发上,伸直了双腿。到了这个时候,他反而松弛下来,看到江韵面色紧绷,就试图转移江韵的注意力。
“这两天你和小可怜怎么回事?吵架了?”
“话说你的粉丝正在四处澄清,说你和小可怜戴的情侣戒指只是出于代言。”
“怎么能只是代言呢?”江韵一下子急了。
他刚刚经历过容栀对他的躲避,正是敏感的时候。
闻言,陆泽宇的下巴掉到地毯上:“就你那个社死的表白,真是给小可怜的?”
“是真的,但没成功。”江韵最近心情苦闷,倾诉道,“我打算去表白的那天,发现她是鲲鹏生,整个人都惊呆了,而且她二天一早有重要考试,为了不影响她,我就没开口了。”
“你可是江韵啊,收到江韵的表白,谁会觉得是打扰啊……”陆泽宇想了一下,挠挠头,“别说,小可怜没准真觉得是打扰。”
“后来我们一起拍宣传片的时候,我暗示了一下。”江韵抱着头,“她说她只追求当下的快乐。”
“嗨,有戏啊。”陆泽宇哈哈笑了,拍了拍江韵的肩,“你就说你能给她快乐嘛——她有明确地告诉你,她不喜欢你吗?”
“那倒是没有。”江韵迟疑。
“那就是了。”陆泽宇想起江韵那次社死的表白,一拍手,“她肯定是在网上提前看了你的表白,觉得你心不诚。送礼物这种事情,不在贵,在于心意。”
江韵微微睁大双眼:“那我问问她喜欢什么……”
“不能问。”陆泽宇语重心长,“你要悄悄观察,看她喜欢什么,然后送代表你们之间情意的礼物才行。”
江韵一下子豁然开朗:“我知道了!”
逻辑通√
说做就做,江韵立刻找出银行行长的绿微,发了一则消息过去。
对面几乎是秒回:“您确定???”
三个问号不足以体现当事人心中的惊讶。
江韵书房奢侈的红木大桌上摆着一块板砖,正是当年容栀拿来砸宁家玻璃的那一块。
江韵给板砖罩了一个玻璃罩。
此刻,他从各个角度拍下板砖照片,又测量数据,然后打包发给对面。
“我确定,定制一个纯金的一比一的板砖。”
对面秒回:“我能问一下,您是要做什么吗?”
“送礼物给意中人。”江韵毫不犹豫地打字,“板砖,代表我们第一次见面。金,代表我们情比金坚。”
对面良久没说话。
当事银行行长的内心非常挣扎。
但江家是他们最大的客户,他的职业道德不允许对客户的审美提出反对。
对面回复:“好的。”
江韵又想起了什么,打字过去:“记得刻字,情比金坚。”
对面又沉默了很久,终于忍不住,发了一串:“……”
然后又撤回,发了两个字:“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