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绪皱着眉头,心虚之下,先发制人,高声呵斥:“你怎么能随便吓唬人!”
陈寒梅的声音没有再响,宁绪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他转身开了灯,发现陈寒梅一个人坐在沙发上,衣着整齐却压着深深的皱褶,不知在这里坐了多久。
她面容憔悴,眼下又浓重的青黑,面上强撑着上了精致的全妆,在灯光下露出不再年轻的松弛皮肤。
宁绪刚和小惠鬼混完,刚刚那抚摸过丰腴**的双手仿佛还残留着女人的余温,现在再看陈寒梅憔悴消瘦的样子,心中又紧张又慌乱,胃口倒个十足。
他控制着自己的面部表情,但还是落在了陈寒梅的眼中。她的眼泪顺着红烂的眼眶流下来。
“宁绪。”她沙哑着嗓子,“你去哪里了?”
“生意上有点事情,出去应酬。”宁绪不耐烦地说,“佣人怎么都不在?你给他们放假了?”
陈寒梅疲倦地说:“是我给佣人放假的,我想静一静。”
宁绪偷偷觑她,猜想她应该没看到刚刚自己进卧室的举动,再想到自己安监听器的位置足够隐蔽,就放下心来,软着声音说:“好了,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下厨。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也别饿坏了自己。”
说着,他转身走进了厨房,很快,厨房里穿来叮叮当当的开火声。
陈寒梅捂住脸,无声的悲哀将她淹没。她本来想在今晚和宁绪对峙,但宁绪的表现让她什么都不想说。
她手里抓着一沓清晰的照片,张张都是宁绪和那个香港富商妻子的抓拍,两个人神色亲昵,出双入对。
陈立元找的私家侦探对得起价钱,甚至隔着窗子拍到了两人在酒店里的照片,宁绪垂头搂着女人,面上是陈寒梅没见过的温柔神色。
这个女人不是很年轻,也不是很漂亮,但她身上有股书卷气,和容榕那个贱人一模一样。
陈寒梅味同嚼蜡地吃过宁绪做的饭,最终什么都没说。
宁绪心里还是有自己的,一定是那个小贱人主动勾搭,一定!
“贱人!贱人!”陈寒梅的面容扭曲起来,“我老公对我这么好,都是被你带坏的!”
当夜,宁宅风平浪静。
第二天,宁绪离开家以后,她坐在卧室里,接到了私家侦探的电话。
电话的另一端,私家侦探看着身边用刀指着自己的年轻人,那个年轻人的面上有股天真
而残忍的神色——侦探咽了口唾沫,压住颤抖的声音,说:“那个女人是香港富商的太太,白道黑道都有人,我不敢深入地查。但我手里有个新料,你要不要?”
“要。怎么开价?”
私家侦探哆嗦着看向年轻人,年轻人冲他笑了笑,比了个“五”。
“五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