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万别错过初升的太阳。
你母亲在怀中抱着你,
时刻都没有离开你——”
男人的声音响起:“阿梅,你看,容榕在台上。”
陈寒梅的声音有些魔怔:“凭什么让容榕上台表演?我也学会了容榕的歌,我也要上台。”
男人轻轻地笑了两声。
夜风的声音。
陈寒梅的声音逐渐消失。
“——孩子啊——孩子——孩子。
替我再看一看泥泞的世界。
明天的太阳不再出现,
垃圾星上永远没有白天。
我们每日勤劳,
却供养了肥胖的贵族老爷。
穷人的存在就是注定无解的苦难,
科技的进步是否能将我从劳作中解脱——”
声音消失了。
容栀、江韵和陆泽宇都没有再说话,车里一片安静。
一点声音也没有,可是,进度条却显示,后面还有一分钟的内容。
江韵抬起头来,看了容栀一眼。
刚才的歌谣仿佛还回荡在耳边。
陆泽宇屏住呼吸,双眼死死地盯着音频进度条,可是什么都没有,除了呼啸的夜风声,兆示着此时窗户正是大开着,而陈寒梅身上发生了什么,已经不言而喻。
进度条到了最末尾,几个人都松了一口气。
“虽然没有移动床。”陆泽宇恨恨道,“没有证据!”
眼看着还剩最后一秒钟,容栀已经伸手去关录音。
一道低沉的男声却仿佛炸响在几个人的耳边:
“一个礼物。”
容栀吓了一跳,手机差点脱手飞出去。
“他是贴着窃听器说的,声音才会这么清晰——他已经发现窃听器了!”江韵说。
“所以刚才那首歌谣是特意录给我听的?”容栀喃喃自语,“还有所谓的‘一个礼物’——什么礼物?替容榕报仇?为什么?”
“拉拢你?”江韵猜测,然后自己又否定,“不可能是拉拢,他还要用你所谓的婚姻来弄你,怎么可能在拉拢。”
“陈寒梅死了,窃听器也被发现。”陆泽宇说,“如果我们找不到这个人,我们就会变得非常被被动。”
江韵说:“陈寒梅的死亡原因,我想我有一个推测。”
“如果把最后所谓的‘一个礼物’抛开,只单纯看事情本身,第一个疑点是,这个男人是谁?第二个疑点,宋世任的老家在哪里?第三个疑点,这个男人和陈寒梅,和陈家,是什么关系?这个男人背后有没有其他关系?”
“这三个疑点的交叉点,就是陈寒梅。现在,他杀死了陈寒梅,意味着我们对于第一个疑点和第三个疑点,目前已经断了线索。那么,第二个疑点呢?”
“宋世任的老家,这件事情不需要陈寒梅活着才能知道,我们自己也可以查。”
陆泽宇嗤笑:“这犯罪分子还把自己当做大师了?还玩这出题的把戏?哈哈哈……”
陆泽宇笑了几声,见容栀和江韵都没有笑,神情凝重。
他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