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四百六十一章 往昔回忆(1 / 1)

在属于过去的回忆中,罗琳与麦西珈逗留许久。让罗琳心中生疑的是,她没能发现任何当初关于觉醒的迹象。

出现在罗琳眼前的,仅仅只是婴儿时期的些许日常,不是吃饱后深深沉睡,就是苏醒后放声大哭, 看上去和其他婴儿没有任何差别。

婴儿也能觉醒属于英雄的意志吗?在这一刻,罗琳不禁挠了挠头,对于麦西珈先前教导的那番话语,现在也感到有些怀疑,起码从自己身上,她没有感受到属于天生英雄的痕迹。

见罗琳投来疑惑的目光,麦西珈笑了笑,向她解释道:“看来我们来的不是时候, 婴儿时期是一段漫长的时光, 就算是时空回溯,也无法准确回到我们需要的那个时间段。不过不必遗憾,至少我们看到了罗德领主可爱的那一面。”

顺着麦西珈的视线,罗琳看到了被自己一脚踢下地,正哇哇大哭的男婴,不由得嘴角抽了抽。

男婴的哭声并未引来他人的关注,按照罗琳在记忆中看到的,他们的父亲,猎户克雷顿正出外捕猎,母亲也在外劳作,并没有人照顾他们。

提起父母,罗琳又是一阵唏嘘,他们都死在了亡灵法师艾洛特手中,就连尸体也成为了亡灵生物,恐怕早就成为了一堆枯骨,不知道埋在何地, 就算罗琳想要令他复生也做不到。

甚至是复仇, 罗琳也没办法亲手完成,罗德已经替她做到了那一切。等到罗琳再一次见到罗德是,他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同类的动作总是会吸引彼此,或许是被男婴的哭声吸引,婴儿罗琳也大哭起来,一时间房间中的哭声此起彼伏,这个情景让罗琳忍不住伸手扶额。

“他们要哭到什么时候?就不能做点别的吗?”罗琳忍不住问道。

“婴儿的哭声有很多含义,有时候他们是在宣泄愤怒,有时候他们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只好选择哭泣。”麦西珈淡淡说道,似乎对此很有研究,“再说了,你应该说‘我们’,而不是‘他们’。”

“好吧。”罗琳耸了耸肩,尽管眼前那整个脸皱巴巴,只会哭泣的女婴看上去和现在的自己一点都不像,但那确实是她自己,“难道我们要一直在这里等着吗?”

片刻之后,哭声停止了,婴儿们似乎哭累了,掉在地下的罗德也不管自己正贴着冰冷的地面,就这么沉沉睡去,一旁的女婴也是如此。

“看来让你觉醒的契机不在这里。”

麦西珈摇了摇头,她催动着预言卡中的力量,周遭的时光开始飞速流逝,罗琳只觉附近的场景像加速了一般,所有人的动作都加快了许多倍,那也是圣雌巨龙的力量吗?在麦西珈的操控下,时间迅速向前推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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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那是什么?”

就在这时,眼尖的罗琳似乎发现了什么,赶忙让麦西珈停止对于预言卡的操控。

时间来到了几天后,从加速流动的时间中,罗琳只看到了自己的母亲,克雷顿却一直不见踪影。

对此,母亲似乎习以为常,为了从图拉利昂密林中捕获更具价值的猎物,经验老道的猎人会花上数天,甚至数周的时间深入密林,对猎物进行追踪,观察它们的活动痕迹,在摸清了它们饮水、进食、排泄的行动习惯后,再设下致命的陷阱。一旦让猎物逃了,想要再抓到警惕飙升的它们就难了。

在罗琳模糊的记忆中,她依稀记得,在她幼年时期中,父亲克雷顿曾花了数月的时间潜伏在密林中,最后顺利捕获了一头重伤的银飞马。

克雷顿并不是实力强劲的职业者,仅仅只是二阶的资深猎户,能够捕获五阶的银飞马,除了他丰富的经验外,更与他的耐心,再加上一点好运的眷顾有关,在落入陷阱前,银飞马已经深受重伤。

罗琳非常喜欢那头来自密林深处的奇妙生物,它有着银白色的鬃毛,和一对摸上去十分柔软,展开后却气势十足的洁白双翼,可惜还没等罗琳取得它的信任,银飞马便被父亲卖给了自由职业商会。

因为这件事,罗琳心中曾一度生父亲的气,但银飞马换来的丰厚报酬,让她的家人很长一段时间都能天天吃上鲜美的肉食,她还记得哥哥吃的满嘴流油的样子,而她自己也因此增添了不少新衣服,那应该是他们幼年时期中最快乐的时光了。

想起那段时光中,幼年罗琳因为银飞马被卖而闷闷不乐,很长一段时间压根不理父亲,现在的罗琳心中也不免充满自责与懊悔。若是能回到过去,罗琳一定不会这么做,而是会更加理解自己的父亲,但她可不是圣雌巨龙,没办法改变发生过的事情。

尽管到了现在,无论是美味的食物、精致的衣物,甚至是银飞马,都成为了唾手可得的事物,哥哥心中也有了更大的野心,似乎早就将曾经的一切遗忘,但就是这些事情,构成了罗琳的幼年记忆。

婴儿时期是比幼年时期更早的一段时光,对于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罗琳可以说完全没有印象,然而此刻,却出现了罗琳意料之外的事情。

一个猎户拿着一件破碎的血衣,找到了罗琳的母亲,那是他在林中发现的。

看到那件血衣时,母亲几乎要吓得昏厥过去,她认了出来,血衣正是克雷顿外出捕猎时穿的那件,距离克雷顿深入图拉利昂密林,已经过去许多天了。

图拉利昂密林中蕴藏着诸多奇妙的生物,幸运的人甚至能看见龙与独角兽,深处更是坐落着属于精灵的王国,对于猎人而言,林中蕴藏着无穷财富的同时,也潜藏着致命的危机,稍有不慎,整个人都会被密林吞噬一空。

克雷顿在捕猎上经验老到,曾猎捕过许多猎物,但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那件破碎的血衣仿佛正向着其他人说明,现在的他,已经遭遇了某种不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