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离开王府!”
四月一句话石破天惊,打破了母子二人的对峙。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她,就想听听她还能说出何等惊世骇俗的言语。
“我带着孩子离开王府。王妃说的对,我的八字摆在这里,或多或少可能会有一些影响。这种东西看不见摸不着,却又不能否认他的存在。
我带着孩子走,是最好的结果。如此一来,王妃娘娘不用沾染血脉至亲的鲜血,保住了自己的名声。二来,不管影响是真是假,我带着孩子走了,两位郎君应该可以回到曾经的模样。这应该是最好的解决办法。这里是王府,能不见血最好还是不要见血。”
四月早就有出府的想法。
此时此刻,既是她的劫难,也是她的机会。
说不定一举成功,就能带着孩子出府。从今以后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谁也不能束缚她。
“谁准许你出府!”
王妃刘氏还没怎么样,杨则先发飙了。
那模样就像是,四月带着孩子出府,不仅是是对他的否认,更是一种羞辱。
堂堂男儿竟然保护不了自己的孩子,以至于孩子刚出生就要被赶出府邸。
这是奇耻大辱。
是对一个男人的全面否定。
他愤怒。
因四月不信任他而愤怒,更因为老太太的荒唐行径而愤怒。世上最荒谬的事情也不过如此。
老太太视他如小儿予取予求,他的想法根本不重要。
四月当他是金主,是个无关紧要的人,随时可以斩断彼此之间的联系。她们把他当成什么了。
“不许出府。没有我的命令,你若是敢带着孩子出府,从今以后你休息见到孩子。”
他威胁完四月,又开始威胁王妃刘氏。
“你要是对孩子不利,三哥就永远别想回来。我说到做到。”
“逆子!”王妃刘氏捂着心口,她心很痛。
她的心被亲儿子伤得血淋淋。
“老三落到今日的地步,就是你害的。你害了老三不够,如今又想气死我。”
“母亲这么认定,我也没法子。”
杨则干脆破罐子破摔,也不辩解。他有自己的骄傲和坚持。
有些话说出来就行,不必翻来覆去反复强调。
懂的都懂,不懂的就算是说破天也不懂。
王妃刘氏并没有放弃。
她指着四月,“只要这个坏女人带着孩子离开王府,我自然不会伤害孩子。这个孩子又不是嫡子,你有什么舍不得的。
再说了,袁四月自己也愿意带着孩子离开王府,你何必阻拦。将来,你会有很多孩子,很快你就会忘记你今日第一回当爹的事。老七,做事要融通,莫要固执。你本不是固执的人,我只当你一时气急。相信这一切都不是你的本意。”
杨则板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