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声咆哮般的爆喝,在姜维的耳边响起:
“逆贼,你逃什么?有恶来在此,马儿走不了了,尔还想回去搬救兵?留下来吧。”
“俺看你长得像个书生,文文弱弱的,俺不杀你,你乖乖投降了吧。俺乃涿郡张飞张翼德,惹恼了俺,俺一矛就收了你的小命,俺不比典韦,俺不好说话的。”
张飞骑着乌云踏雪,拦住姜维的去路,手中的丈八蛇矛指向姜维,作势要刺。
姜维的魂儿都快吓没了,张飞能与马超厮杀这么久,不仅没落败,还刺伤马超,可见张飞的战力,绝不是姜维一人能敌。
姜维还在犹豫,是拼死殊斗一场,还是干脆降了,苟命要紧。
不曾想,典韦却开口了,典韦挥动大铁戟,轻松地拦下马超的长枪,不忘提醒张飞,说道:
“翼德,不得下死手。此人名唤姜维,乃是陛下点名索要之人,尔要是杀得不尽兴,不妨过来打马儿,俺不与尔抢,但姜维,俺是一定要带走的。”
典韦和马超战了上百回合,发现马超勇是勇,但来来去去就那一套枪法,始终破不了典韦的防守,这就枯燥了。
与其在这和马超切磋,不如将姜维生擒回去,交给刘云发落,然后站在阵前看戏,可香多了。
张飞一听,乐了,刘云要的人想必身份不低,典韦能抓,张飞自然也能抓,于是张飞手持丈八蛇矛,欺身靠近姜维,咧嘴笑道:
“姜维,是吧?俺重申一下,俺在涿郡是杀猪的,尔要活命,还不下马就缚?非要俺一矛戳了你么?”
“哼!敬酒不喝,吃罚酒。姜维,看矛!”
张飞将丈八蛇矛往前一送,没刺姜维的要害,而是戳向姜维的战马,矛尖瞄准了姜维的马头。
噗吡!
长矛透体而入,稳稳地扎入战马的颈中,战马悲鸣一声,两脚马前失蹄,一头栽倒在地上。
马背上的姜维还没来得及挥剑抵挡,就给战马一颠,摔落在地上。
姜维翻滚几圈之后,只觉头昏脑胀,双手撑地,稳了稳心神,正当姜维挣扎着身子,想站起来时,一柄冰冷的蛇矛已经来到姜维的脖子之前。
那种寒意,直接令姜维的身体一僵,不敢多动,生怕张飞手滑,将姜维当作猪给宰杀了。
第一个被生擒的人,居然不是西凉土生土长的大将,而是天水的姜维姜伯约。
身为幼麟,想助马超搅乱乾坤的姜维栽了,还是栽在张飞的手中。
“恶来,姜维已擒。就这种货色,莫说俺了,你一戟就能搞定的事,你怎么放姜维四处乱窜?简直是惹人笑话。”
张飞将战马上绳索取下,绑了姜维,又把绳子的另一端挂在战马的马尾上,拉着姜维来到典韦身边,开始炫耀。
“孟起,救我!”
姜维看典韦只是一味地防守,还以为马超已经压制住典韦,心里燃起一丝希望,出言叫马起相救。
然而,自家人知自家事,马超是越打越心荒,眼前的典韦就和疯子一样,一身气力、毫无死角的戟法,打得马超跟吞了一头苍蝇似的,恶心死了,还吐不出来。
“翼德,尔既已生擒姜维,就将其带回,交给陛下吧。俺亦无须留手了,先前为防止姜维潜逃,俺只用了三成气力。马儿,颤抖吧!感受来自力量压制的痛苦吧。”
典韦说完,气息为之一变,瞬间变得狂暴起来,和刚才宛若两人。
马超的长枪一刺,典韦不止挡下来,另一戟还顺势一砸,使出全力的典韦仅仅用了三招,就将马超的长枪震得翁翁作响,不时发出一阵低鸣。
而马超更惨,此时的马超双手的虎口震裂,手掌流满鲜血,隐隐有骨折的趋势。
最让马超恐惧的是身体内的气力,给典韦这么折腾,所剩无几,能稳坐在马背上,还是马超多年的马术经验,不然马超早就虚弱得一头栽倒了。
铛!
又是一戟!
马超再也握不住自己的长枪,五钩神飞亮银枪应声飞起,直接像一根扔出的标杆,飞出五十步之外,枪尖朝下,竖插在地上。
没了兵器,马超心慌了,强忍着双手的阵痛,双脚一夹马肚,马超想溜了。
可惜,马超还没调转马头,如影随行的典韦已经来到马超的前方,典韦嘴角带笑,抬手又是一戟。
这一招,大铁戟没用刺,而是砸,砸向马超的战马。
可怜的战马!
终究是战马扛下了所有。
这一匹战马替马超承受了太多。
砰的一声,整只战马给典韦硬生生地砸翻,躺在地上,不停地抽搐,口吐白沫,已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一戟之威,恐怖如嘶!
霸气!
“嘿嘿,恶来,你怎么学起俺来了?打马不打人,这习惯可不好,大哥陛下只说生擒姜维,没说连带马超吧?”
一旁的张飞看典韦大展神威,非但不赞几句,还喃喃自语,在说着风凉话。
典韦令人颤抖的战力,以及张飞的奚落,刹那间让摔落在地的马超懵了,不敢逃,也不敢反驳,只是呆呆地站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