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惟璟拥她入怀,“别胡思乱想,你跟孩子对我而言是最重要,我不会让你们有任何闪失。”
所谓亲情,只要你在乎才会受到伤害。
当彻底放下时,哪怕至亲之人手握利器,再伤不到他分毫。
骨子里流着谁的血,对萧惟璟而言早已不再重要,“阿宁,谢谢你让我从泥潭里拔出来。”
沈宁回抱着他,“在这世上,我在乎的只有你跟孩子。”
“我跟孩子,在你心里哪个重要?”
“你连孩子的醋都吃?”
萧惟璟执着,“哪个重要?”
这不废话么,孩子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肉,狗男人是半路捡的。
她没说话,但萧惟璟眼睛不瞎,心如坠冰窖,死女人她……
周管家在门外提醒,“王爷,该起程进宫了,别误了时辰。”
行,回来再好好调教她。
晋王府的马车,徐徐向皇宫驶去,萧惟璟大马金刀坐着,黑着张脸不说话。
仨娃啥都不懂,吃饱了咂巴嘴巴睡觉。
沈宁不用哄娃,于是只得哄狗男人。
伸手过去,轻轻摩挲他的腰,“王爷,在生我的气?”
“没有。”
“生你儿子的气?”
萧惟璟想了想,“嗯。”
沈宁哭笑不得,“那是你儿子,又不是外人。”
“不一样。”萧惟璟搂着她,“阿宁,我对他们的爱同样不少,你在我心里才是最重要的。
为人父,我有责任教导养育孩子长大,但你才是陪伴我一生的人,他们有自己的路要走。”
沈宁想了想,似乎他这话也没毛病。
“跟你开玩笑的,只是孩子还太小,我得分更多精力在他们身上。”
马车不能进宫,在南门徐徐停下。
天气阴沉,风吹过来带着冷意,奶娘们给孩子捂好被褥,跟在主子们身后亦步亦趋。
皇帝不在养心殿,自从生病后很长时间都住在宜妃处,由她帮着调理身体。
宜妃年轻时便懂些医理,调得一手好香,这些年更是学了不少推拿。
这也是皇帝爱来的缘故,后宫女人不少,可兜兜转转还是她最善解人意,相处更为舒心放松。
可惜,这么多年来想让她再生几个孩子,可惜子女缘薄,连着几次都小产,这次尤为严重,伤到宫体没有再孕的可能。
而罪魁祸首便是皇后,她没少对后宫嫔妃使手段,处处排挤针对,这两年更是变本加厉。
皇帝一怒之下,夺了她的后宫管理权,一应事务更是由贵妃代为处理。
两年不见,沈宁差点没认出狗皇帝,他不仅老态了很多,更是消瘦的厉害,两只眼窝深深凹陷,感觉老了差不多十岁。
男人容易发福,皇帝更是不例外,而可现在瘦得……感觉好像有什么大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