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珍珠蹙眉,“到底是谁干的?”
沈宁感觉风雨欲来,“不管是谁干的,他们总会冒头的。”
身体乏了,脑子混沌不好用,沈宁让周管家安排一切,自己回房休息。
早朝,得知滇王遇刺,老皇帝勃然大怒,命大理寺严查此案。
同时,不忘派最好的御医来晋王府。
虽然御医来了也不管用,但老皇帝对儿子的关爱满满,哪怕萧惟璟被花盆砸脑袋,别说没得到他的关心了,估计还盼着他快点死。
同一个爹生的,差距却不是一星半点。
好在,已经没有谁在乎了,而且引以为戒。
滇王住在晋王府于礼不合,他至今昏迷不醒,尤其是重伤不便搬动,御医也不敢擅做决定,只是仔细给他诊治。
沈宁习惯接锅,不忘叮嘱道,“各位大人可得仔细,看缝合或用药有没有问题。滇王遇刺受伤严重,到现在仍然没有脱离危险,凶手至今仍没有下落。
危急关头,我建议你们轮流值守,否则要有个好歹,我可担待不起。”
沈宁这番话说的,御医听得心里不是滋味,但偏偏真实发生过,滇王妃难产剖腹,就有宫奴栽赃陷害。
话糙理不糙,再说身份悬殊,御医们只能憋着,尽力照顾着萧业弘。
用过早膳,滇王的随行军队进城,将小世子送到晋王府。
小奶娃已经三岁多,长得伶俐可爱,飞扑着向李珍珠扑过来,“娘亲。”
李珍珠抱着儿子,一个没忍住泪眼婆娑。
母子团聚,李珍珠很是高兴,“恪儿,这是你九婶娘娘,就是他救了你爹。你在娘肚子里难产时,也是她救了咱们母子。”
萧恪很是乖巧,朝沈宁露出天真的笑容,“九婶娘娘。”
时间真快,萧恪三岁多,而她生的三小只也一岁了。
只是,煮豆燃斗箕,萧业弘在这个时候赶回来,兄弟俩注定是对立,沈宁甚至都不知道,昨天救他是对还是错?
而萧惟璟始终没有表露心声。
沈宁心情有些复杂,但还是遵从了内心。
傍晚时会,萧业弘醒了过来。
除了医治及时,委实属于他命大。
萧惟璟进房探望,约莫两刻钟左右出来。
见他状态还行,沈宁觉得搬移没问题,于是在御医协助下,将萧业弘安排回他在京城的府邸。
没了外人,她对萧惟璟没门见山,“我没有帮倒忙吧?”
萧惟璟神情寡淡,“没有,别多想。”
见他说话说一半,沈宁郁闷道:“你到底怎么想的?”
萧惟璟想了想,“阎王索命的人,即使三更没来取,也活不过五更。对方既然留了萧业弘一条命,可见他还有利用价值。
对本王而言同样如此,他若是要争,本王根本不惧;他若是不争,其他人也会继续针对,倒是替本王转移了注意,多了个跟他们斗的人,何乐而不为呢?”
说的也是,救人一命,感谢就不必了,希望到时别将脏水泼到自己身上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