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心寒?”沈宁笑得没心没肺,“救人是医者天职,至于他们没有表露心声,是相信大理寺的办案事,现在结果还没出来,如果受害者跳出来洗白嫌疑者,你确定皇上会喜欢看到这一幕?”
无论哪个上位者,都不喜欢下边拉帮结派,哪怕是亲生儿子。
长公主哭笑不得,“你们身处漩涡却仍能保持清醒豁达,怪不得晋王府能有今天的地位。”
当年她要有这份清醒,也不会落得如斯下场,能及时悬崖勒马并弥补遗憾,也是多亏了沈宁。
“昨天本宫去了滇王府,滇王的伤情好转得不错,滇王妃状态看着不错,言语间对你跟晋王多有感激。”
沈宁笑,“所以,长公主是替我打头阵去了?”
“都是皇族,滇王遇刺重伤,于情于理本宫都该去探望。”
说着,她从衣袖里掏出封信,从桌底下塞给沈宁,“这是滇王妃托本宫办的,让本宫转交给晋王,说是滇王根基不在京城,而眼下京城水太深,滇王府无人可用,欲请晋王帮个忙。
本宫瞧着,滇王虽有几分智慧,却不如滇王妃玲珑,她倒是个清醒的。”
这也是长公主愿意相助的原因,除了跟沈宁感情好之外,也不排除有私心,夺嫡在所难免,她当然希望自己看中的能赢。
重来一次,她要自己做选择,而不是被再次裹胁成为牺牲品。
回到王府,沈宁将信拿出来。
说真的,她对李珍珠给的东西有点忤,这姐们将蛊毒使得出神入化,万一哪天给她跟萧惟璟来点,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所以,她格外小心。
毕竟人心隔肚皮,何况两年多未见。
那个位置太诱人,多少人为了它不惜父子相残,更何况是塑料兄弟。
好在,萧惟璟麾下什么人才都有,就有人专门处理这个的。
只见其捂住口鼻,将信件放在火上翻烤,持续一刻钟左右。
真要有蛊,也被高温烘烤死了。
至于毒嘛,高温容易发生反应。
总之,各种奇葩操作,最终信件是安全的。
这是机密,沈宁没有看,及时回避。
倒是晚上关灯时,狗男人突然透露,“明天,贺王府有好戏。”
贺王?就是那个一天之内连娶两侧妃,然后叫到妾室房间服侍的?
沈宁想了想,贺王好像排行老六,吃喝嫖赌样样在行,是个混吃等死的荒诞王爷。
萧惟璟却道,“阿宁,别被表面懵逼了,有些人披着羊皮却是头恶狼,他在你眼前温润只是还没到揭皮的时候。”
这话说的,怎么感觉在内涵她?
唉,不管了,她还是继续吃瓜看戏。
两人相拥而眠,殊不知京城晚上出了大事。
滇王晚上再次被行刺,差点一命呜呼,是滇王妃跟将士拼死反抗,才堪堪保住他的性命。
如此一来,萧业弘再次病危。
滇王妃悲愤难忍,穿上宫服连夜跪在宫门口,“王爷生死难料,请父皇给儿臣主持公道!”
虽说宫门落锁,但遇到此等大事,近侍太监思虑再三,还是及时禀报给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