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宁哪壶不开提哪壶,“王爷你这算是赔礼道歉?”
萧惟璟嘴角抽搐,“给你的惊喜。”
用膳时,沈宁突然想到件事,“再过不久就是皇上的生辰,送什么贺礼?”
连死了几个儿子,本来不该大兴宴寿的,奈何钦天监夜观天象,说是天狼星有异样,是不吉之兆,会对皇帝以及子嗣带来灾劫,可以大办寿宴接受百官及朝贺,用四方紫气冲散天狼星之劫。
沈宁是不信这些的,完全就是封建迷信。
但老皇帝怕死,而且连死了几个儿子,对钦天监的话深信不疑,所以不止要办,还要大办特办,邀请附属国,以及邻国都来参加。
“本王送什么,他都不会喜欢,随便就行。”
亲情缘薄,萧惟璟没有强求,但想到一件事提醒道:“父皇过寿,蒙国会派使臣过来,蹲哒已经在路上,寿宴之日会碰面,到时你镇静点。”
沈宁蹙眉,“他怎么也来凑热闹?”
她对蹲哒真心喜欢不起来,这毛孩是萧惟璟的升级版,虽然出身挺值得挺同情的,可想到他手刃生父,而且不达目的不罢休的那种,想想都让人毛骨悚然。
如非必要,尽量少接触。
萧惟璟突然发笑,“他来了,才会有好戏。”
“你说什么?”
他低头用力亲了她一口,“本王说,你很美。”
沈宁心花怒放,“谁说不是,净便宜你了。”
虽然狗男人没放在心上,但到底是老皇帝过寿,还是要上心准备礼物的,不能让人挑出错处来。
其他皇子早在半年前就着手准备,就为了讨得他一句夸赞,自家总不能太敷衍。
这事没经验,可以请长公主给点意见,顺带还可以约饭,天天带娃实在闷坏了。
长公主最近上火,不敢吃麻辣火锅,约的是天下第一楼,说是天下第一楼来了位南越琴师,琴艺冠绝古今。
特意定的二楼贵宾厢房,到的时候人满为患,里外挤得水泄不通。
没想到,古代追星也如此疯狂。
也就是天下第一楼卖长公主面子,厢房还是特意腾出来的,其他的早就被文人雅客高价订走。
沈宁不理解,不就是琴艺么,至于如此疯狂吗?
长公主笑,“他成名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当年要不是嫁给了霍庭远,本宫绝对会捉他做驸马。”
说着,还染了几分少女的青涩。
沈宁当场就震惊了,没想堂堂长公主竟然是追星狂粉。
到底是什么样的男人,能让满身骄傲的她疯狂成这样,据说还有文人墨客不惜跋山涉水四五百路里过来的。
“南琴北箫听过吗?”
沈宁没听过,也不感兴趣。
“舒墨就是南琴,他年少成名,当年游历时来到京城,在天下第一楼进行技艺切磋,碰到北箫挑擂台,结果惺惺相惜,两人合奏《凤求凰》名震天下……”
得了,越说越兴奋,长公主回忆起十几年前的事。
沈宁对追星没兴趣,再说什么时间就是杀猪刀,当年的南琴已经二十多岁,如今又快二十年,就算再美俊的男人,如今也是四十多岁的中年大叔,指不定早就秃顶长肚腩加抠脚,长公主的青春注定要喂狗。
想想萧惟璟四十多岁的时候,不知会不会秃头肥腻,而她估计也长斑长皱纹了。
厢房入座,伙计很快把茶水点心送上。
别说,点心做得真不错,沈宁饶有兴趣品尝着。
时间到,一位墨发白色衣衫的男子抱着琴现身,径直到琴台坐下,全场瞬间鸦雀无声,全神贯注盯着台上。
沈宁怔了下,她的眼睛没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