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铁牛扶坐在椅上,沈宁给伤口及篱笆做消毒。
韩诚臂力大且稳,用钳子紧紧夹握住篱笆两端,“剪。”
沈宁有些犯难,老篱笆粗且硬,但手里的刀却不能一刀截断,反复切割造成大动脉破损的可能性很大。
一旁的萧惟璟开口,“我来。”
说着掏出柄削铁如泥的匕首,消毒之后一刀下去,动作快若闪电,轻松如切豆腐般。
沈宁,“……”
她握住篱笆,屏住呼吸往外拔,鲜血飙了出来。
韩诚快速进行止血消毒,沈宁准备缝合。
一切配合得天衣无缝,韩诚看着她熟稔的缝合动作,瞳孔逐渐放大,眼睛只剩狂热的光,不停咽着口水。
看着他没出息的样,萧惟璟突然想踹一脚。
缝合很简单,沈宁将另一端的伤**由韩诚处理。
韩诚本就是这方面的天才,刚才只是几眼而已,已经观摩到要领,不但完成任务,还趁沈宁收拾器械时偷偷顺走一扎缝合线。
虽然王妃会教,但他已经迫不及待。
全程目睹的萧惟璟踹了他一腿,“……”德性!
顺手牵羊的韩诚耍赖,他凭本事顺走的,凭什么要还回去?而且,王爷这一脚不能白挨。
贺启轩差点半条命都没了,不过还是强忍痛苦坚持着,由药童搀扶着到门口等候。
他不相信,沈宁每次都会这么好运。
只要手术失败,就能揭穿她虚伪的面目,要是把铁牛的性命搭上,指不定王爷一怒之下将她逐出府。
到时,就没有人跟婉月争了。
房门被打开,周大娘夫妻俩顿时围上去,神情担忧万分。
韩诚轻舒口气,“篱笆取出来了,这几天需要安心调养,过半个月就没事了。”
周大娘夫妻喜极而泣,扑通又给韩诚跪下,“谢谢韩军医不计前嫌救我儿,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救你们儿子的不是我。”韩诚噙着淡淡笑意,“今天若不是王妃,你们的儿子极有可能会性格不保,要谢就谢王妃吧。”
此话一出,众人顿时面面相觑,王妃真的会医术?
贺启轩五雷轰顶,面色发青摇摇欲坠。
不,这不可能,沈宁明明什么都不懂!
对,一定是韩诚暗中帮她,将所有功劳安在沈宁身上。
周大娘想到自己说过的话,顿时臊得没脸,恨不得挖个地洞钻下去。
不过既然儿子性命保住,心存感激的她对着沈宁又是一通磕头,“贱妇谢王妃救命之恩,王妃真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之前是我猪油蒙了心,说了冲撞王妃的话,还请王妃宽恕。”
说话,甩了自己两巴掌以示谢意。
这类病患家属,沈宁早已见惯不怪,写好药单交代医嘱就离开。
贺启轩面色灰败,眼睛却闪过愤懑不甘,沈宁自然不会放过捶他的机会。
擦肩而过,她从鼻腔里发出充满讥讽的声音,“哼!”
庸而不自知,是医者之耻,想到前世他对原主做过的事,沈宁在心里冷笑,不把他“神医”的皮扒下来,她的名字倒过来写。
韩诚有样学样,发出同款满是讥讽的声音,“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