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九将肩膀上的人粗鲁扔到地上,“王爷,他就是鬼医徒弟李春牛。”
目光落在面容丑陋的男人身上,萧惟璟微微惊讶,紧接着脸一寸寸黑了。
“周管家,你擅自跟其他王府走动,扣半年例银,下次如若再犯,后果自负。”
周管家震惊,他豁出老脸到平南王府堵人,可都是为了王爷啊。
刚想为自己辩解,谁知萧惟璟再次开口,“你,领一百军棍。”
初九懵逼,寻找鬼医是他的职责,王爷的病拖不得,虽然尚未有鬼医消息,但好歹有徒弟现身,多了份希望不是?
一百军棍,老命都没了。
可他不敢违逆主子的命,欲哭无泪转身去领罚。
周管家见初九罚得更重,顿时不敢再吭声,夹着尾巴灰溜溜离开。
萧惟璟盯着地上的人,气得忍不住嘴角上扬,伸手扯其脸上的卷毛痦子。
痦子粘得很稳,吧唧扯下来,疼得沈宁睁开眼睛。
她揉着酸疼的脖子,迷茫的眼睛逐渐清明。
究竟是什么孽缘,她居然被掳回自己的院子,而人模狗样的某人好整以暇,正居高临下望着她,“鬼医徒弟李春牛?”
“是!”沈宁恼火的厉害,想要手撕了他。
脖子砍得太厉害,她头晕想吐,胃里翻江倒海,脑瓜子嗡嗡的,浑身狼狈爬都爬不起来。
“请你来,是给本王治病。”
沈宁满脸拒绝,“王爷没病,只是杀戮太久,双手染血衍生心魔,才会日渐癫狂暴戾,根本无药可治。”
萧惟璟脸色深沉,好心提醒道:“你是神医,还是神棍?”
“相由心生,王爷印堂发黑,想要驱除心魔,最好削发为僧修行超度,才能化解魔孽得道重生。”
好一张损人利嘴,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沈宁伸手打来,谁知嘴皮疼得厉害。
狗贼冷血残暴,居然生生将八字胡拽下,疼得她龇牙咧嘴。
而且更凶残的还在后头,他连她的山羊胡都扯下来。
沈宁嘴角被扯肿,恼得朝萧惟璟扑过去,两人滚在地上打起来。
离得太近,萧惟璟躲得来不及,被她王八拳乱抡,脸上还挨了巴掌。
一巴掌下去,清脆响亮,鲜亮的红痕浮现在他刀刻斧凿的脸上。
瞬间,世界安静了。
萧惟璟脸黑得厉害,眼睛露出怒意。
沈宁从他身上爬起来,一言不发回房。
刚好撞到十一端着茶点出来,沈宁连踹带打,将他挠成花脸猫,“狗腿子!”
王妃发飙,无辜的十一不敢躲,被扯得披头散发,腿都被打瘸了。
挨完一百军棍,初九拖着血淋淋的屁股回来,含冤的他刚想死个明白,便见到桃花树下的人。
王爷衣衫被撕扯,脸上有明显的巴掌印。
十一更惨,像被暴打的乞丐,脸都被挠出血。
两人目露杀机,齐刷刷盯着初九,恨不得将他剥皮抽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