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发突然,黑暗的角落飘出道影子,刚想将沈宁搬开,谁知紧闭的眼睛突然张开,如鹰隼般锐利冷寒。
影子骇然,随即消失。
淡淡的发香萦绕在鼻间,萧惟璟盯着砸在自己身上的女人,无尽的眩晕袭来,很快再次陷入黑暗。
宿醉头痛欲裂,口干舌燥的沈宁迷糊翻身,蹭了两下继续睡。
半晌后,隐约意识到触感不对,睁开睡眼惺松的眼。
瞳孔,从迷糊到震惊,剧烈抖动着。
她不但搂着萧惟璟睡,咸猪手探进他的衣襟,一条腿还横挂在他腰上……
这姿势暧昧就不说了,而且相当豪放没美感。
沈宁吓到心梗,连忙从他身上跳起来,鬼鬼祟祟爬下床要溜。
溜到一半又折回来,将他被扒开衣襟拉好,遮住结实有型的胸肌,同时将他裤子往上提,不忘将褶皱的衣服用手捋服贴。
将罪证消灭,她这才松了口气,狼狈逃回自己房间。
真是疯了,她饥不择食到把萧惟璟扒了?
昨晚醉得太厉害,沈宁脑海空白,吓得又灌了两口酒压压惊。
见鬼了,她怎么会跑到萧惟璟的房间,而且还搂着他睡?
幸好天刚亮,并没有人发现她人面兽心的举动。
都是酒惹的祸,沈宁暗戳戳下决定,以后喝酒不碰男人,碰男人不喝酒。
补眠睡的迷糊,外头突然传来惊呼,“王爷醒了,王爷醒了。”
醒了?不可能,颅脑血块这么大,离萧狗睁眼还早着呢。
她以为自己在做梦,翻身继续呼呼大睡,殊不知神兽们纷纷涌进陶然院。
竹青深知主子这段时间辛苦,不但寸步不离开照顾王爷,还要打理府邸繁杂事务,连人都熬瘦了不少。
难得睡懒觉,她尽忠职守不让任何人打扰,到晌午左右听着屋里头有静动,这才端着洗漱用品进来。
不同于其他人的亢奋,竹青神色担忧道:“小姐,王爷醒了。”
沈宁喝着鸡丝粥,差点被呛着,“真的?”
这不科学呀,按血块被吸引的进度来看,最快起码要两三个月,萧惟璟才有睁眼的可能。
“真的,庞将军他们都来探望了。”竹青心神不宁,“不过好像王爷状态不好,他们不敢过多叨扰。”
早醒早散伙,她如丧考妣是怎么回事?
沈宁心生疑惑,便见竹青关紧门窗,紧张兮兮附到耳边,“小姐,刚刚十一给我通风报信,要王妃你小心点。
什么意思?刚把萧狗治的会睁眼,这就要过河拆桥,卸磨杀驴?
沈宁不知道,庞德松等人当着萧惟璟的面,好一通狂轰滥炸的彩虹屁,差点没把她吹捧到天上。
萧惟璟城府深,脸上丝毫不显,可十一是他亲手养大的,他察觉到王爷的杀气。
并非普通的杀气,而是挫骨扬灰般的那种。
这让沈宁纳闷了,难不成庞德松他们表现得太明显,让大反派意识到他们胳膊胳往外拐,已经弃暗投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