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我心里憋屈啊。”
沈宁声音一转,更咽地哭诉,“凭什么林婉月可以割我的血,我就不能要她的血了?”
“我割你血了吗?”
“要不是她坏事做尽,寒了王爷你的心,你保证不割我的血?”
跟蠢货说话真的很费劲,萧惟璟实无语,“沈宁,在你的心里我很蠢吗?”
何止是蠢,碰到林婉月简直一叶障目。
可她不敢说实话,“王爷,我只不过跟你玩个笑话而已,你不要当真嘛。”
“两万白银,也不当真?”萧惟璟将冰冷的匕首贴住她脖子,“你胆子挺肥,拿这破烂玩意忽悠我?”
“话可不能这么说。”沈宁替自己辩护,“这些可真是好东西,你就是给我一万个胆子,我也不敢骗你呐。”
匕首贴得更紧,“本王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
“别别别,王爷要不想出钱,我想办法用平价药替换便是。”
萧惟璟扯着她的衣领,怼着脸上贴,语带警告道:“沈宁,别把你的聪明劲用到本王身上,否则下次就没这么好说话了。”
语毕,嫌弃推开她。
沈宁那个气啊,抱着三样宝贝就走。
“站住。”萧惟璟再度开腔。
她郁闷回头,“王爷还有何贵干?”
“把钱拿走。”
咦,这玩的又是哪出?
见她眼神试探,萧惟璟冷瞟过去,“给你的伙食费。”
周管家抠门吝啬,每天送来的食材有数,而沈宁向来不会亏待自己,隔三岔五往院里搬好东西,美食全是共享的。
庞德松带坏韩青他们,经常过来打秋风赖着吃喝,而沈宁豪爽爱热闹,日积月累是笔不小的开支。
萧惟璟自己吃得也开心,所以愿意给她补贴。
沈宁错愕,毫不客气将银票收好,厚着脸皮道:“王爷,伙食补贴每月一万两?”
“滚。”贪心不足的家伙。
晦气归晦气,但三样宝贝还在自己手里,而且还得了一万两。
沈宁心里高兴,也就不再跟他计较。
回到房间检查,脖子上没伤口,胸口也没被扎破。
淦,原来虚惊一场。
她就纳闷了,萧惟璟是怎么看出这三样跟拔毒无关的?
把钱藏好,沈宁琢磨以后怎么跟他收伙食费。
翌日,早早来医馆上班。
顶着鬼医高徒的光环,沈宁的诊号被一抢而空的,掌事连着好几次加号。
一个上午,忙得连上厕所的时间都没。
好不容易送走病人,口干舌燥的她刚要喝水,谁知皇叔走进来。
连着几天不见,沈宁感到亲切,连忙招呼他坐下。
寒暄几句,她想起件大事,“皇叔,鬼医长什么模样?”
萧云齐眉眼含笑,“你不是鬼医高徒么?”
沈宁呵呵尬笑,“皇叔莫要取笑,我有几斤两你还不清楚。”
“怎么突然问起?”
“怪我一时贪婪,顶着这个头衔,这不得求皇叔帮忙,省得哪天被人揭穿,真是没脸见人了。”
“你医术不比她差,不必妄自菲薄。”
萧云齐见她态度诚恳,并没有过多隐瞒,“我也没见鬼医真容,她整日戴着面纱,形态姣好,声音优美,应该是十七八岁的妙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