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宁不待见大反派,但林婉月来势汹汹,她跟他现在可不能窝里斗,先把个人恩怨放起来。
于是,剩下的那只鸡腿夹给了他,微笑道:“王爷在府里躺了一天,辛苦了。”
萧惟璟,“……”他躺了一天,她在外面浪荡一天。
天气热脾气燥,他不想跟她吵架,凶神恶煞吃鸡腿。
吃完饭,沈宁起身离开时,意味深长看着十一。
十一头皮发寒,王妃几个意思?
让他向王爷告密?不,他现在是王妃的人,该有的操守不能丢。
可是,这是王妃的命令,鸡腿吃了吐不出来。
思来想去,他最终还是走向王爷的房间。
萧惟璟静静听着,眉头越蹙越紧,半晌才开口,“平南王为了沈宁,命人掌掴林婉月?”
十一错愕,这是重点吗?
林婉月背叛王爷投靠太子,故意陷害王妃才是重点。
十一斟酌用词,“林婉月嚣张,太子糊涂,平南王念恩才出手的,而且送的礼王妃也没有。”
萧惟璟情绪深沉,“鸡腿好吃吗?”
十一冷汗直冒,“主子赏的,哪怕是毒药,属下也不敢拒绝。”
林婉月的选择,出乎萧惟璟的意料,但似乎又在情理之中。
是他以前想的简单,觉得给个庇护无可厚非,殊不知她野心这么大。
投诚太子也好,起码有个落脚之地,再说凭她的手段跟野心,或许能将东宫后院搅得天翻地覆,对他而言反而是好事。
他还没糊涂,会将把柄落在别人手上。
萧惟璟松口气,沈宁可以消停了,不必再拿林婉月说事。
正想着,沈宁端着消过毒的银针过来,“王爷,把衣服脱了。”
让白莲花欺负她,看今晚不扎死他!
今晚的针格外疼,萧惟璟眉头紧蹙,这个冒牌货这是在迁怒。
想到林婉月的行为,他默允她的迁怒,咬紧后槽牙道:“你以后不必忍。”
“今天的事。”又补了句。
沈宁扬手,银针狠狠扎下去,“不知王爷指的林婉月,还是太子,又或是沈家?”
萧惟璟抬眼,冷瞟。她懂的!
沈宁觉得好笑,“在这世上,除了王爷你能给我气受,还有谁能给我气受?”
萧惟璟,“……”真的,不拧她脖子拧谁的脖子?
心里堵得慌,像拳头捶在棉花上,却有被硬石碰撞的痛感。
“沈宁,非得要这样吗?”
“王爷,每个人都要为自己做过的事负责。”
其实她只是想和平相处一年,不需要他额外的关心跟超出寻常的庇护,他这样会让她有点多想,同时替原主——意难平。
萧惟璟脸色极僵,没再说话。
这头沈宁给萧惟扎针,那头萧君郡在别院给林婉月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