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天下君主,皇帝要冷静很多,“马上查感染原因,立即进行治疗。”
身为狼虎的猎物,说再多都无益,这也是沈宁没急着查李珍珠感染的缘故,而是望向太医院正,“请。”
太医院正乃魁首,想不主导都难。
于是,重新将宫女叫来问话,然后安排御医去查药渣,然后请旨查看李珍珠剖腹产伤口。
男女授受不亲,更何况李珍珠是滇王妃,玉体岂是御医能轻易碰触的。
事急从权,皇帝允了。
当宫女翻开李珍珠衣衫,太医院正顿时眉头紧蹙,下意识望向沈宁。
皇后发现他的异样,开口询问道:“杨大人,可有查出问题?”
“回太后娘娘,滇王妃的绷带缠得有问题。”
大夫处理伤口,止血绷带一般不打结,而是塞叠进去的,可现在绷带不但打结而且打的死结。
死结需要花长时才能解开,手不干净容易造成感染,这是医者大忌,晋王妃医术高深不可会这么愚蠢的错误。
“杨大人,我确实打的死结,打的是平结而非半结。”
说着不忘从包里取出绷带,现场教学起来。
伺候李珍珠的宫女眼尖,“没错,奴婢记得滇王妃身上绷带打的是平结,但是现在的结变了,而且位置好像偏左一点。”
换句话说,有人暗中动手脚。
众人哗然,谁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敢对滇王妃动手。
皇帝勃然大怒,“查!”
沈宁施施然行礼,“请父皇息怒,下手之人并非奔着滇王妃来的,而是冲儿臣来的。”
皇帝蹙眉,“冲你来的?”
“儿臣少不更事,说话做事不够妥帖,想来冒犯了不少人。”
“你冒犯了谁?”
“儿臣不知,只有等抓到凶手才揭晓。”
“晋王妃好大的胆子,这里可是慈宁宫,太后住的地方,有谁敢在这行凶杀人?”赵妃开口讽刺道,“皇城之内,天子龙威,你可莫要信口雌黄。”
“天下之大,总有宵小之辈妄图蚍蜉撼大树,否则太后又岂会受妖尼控制?”
赵妃娘娘脸色难看,“你……”
“再者,依赵妃娘娘所言,如果没有敢在皇宫行凶,请问滇王妃为何会突然感染垂危,难不成我自导自演?”
沈宁冷然环视众人,化被动为主动道:“我跟滇王妃初次见面,他日无怨近日无仇,为何要加害以她?即使真有仇怨,看着她被噎或难产身亡便可,何必多此一举,费心救下滇王妃母子,然后再暗示加害?莫非吃饱了撑的。”
她的牙尖嘴利,目无尊卑让赵妃恨得牙痒痒,不由得望向皇帝希望他替自己主持公道。
谁知皇帝居然觉得在理,晋王妃话虽糙了点,但没有贼喊捉贼动机,反而背后之人太过恶毒,先是太后现在又是滇王妃,莫非真把他当死的?
见他没有帮腔之意,皇后不得已开口,“晋王妃,赵娘不过关心没而已,并没说你有害滇王妃之嫌,不过你既然猜到滇王妃可能有危险,为何不及时禀报皇上,如若加强护卫,今天之事便不会发生。”
真是好大的祸,沈宁差点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