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揣着明白装糊涂,“好端端的,怎么解除父子关系了?”
“王妃你还不知,沈二公子并非沈相亲生,而且是抱养来的。”
放屁!沈宁差点被西瓜呛着。
沈怀仁果然是狠人,皇帝有意敲打士族跟寒门,对此事始终没有明确表态。
两家八仙过海斗的厉害,一个想保住儿子,一个想替儿子报仇,都在挖彼此的黑料,窟窿越来越大。
到底是千年的老狐狸,沈怀仁已经回过味来,再斗下去别说儿子保不住,就连自个都要被扒屁股。
贺家树大根深,又是皇后外戚,他们可以惯子胡作非为,但是沈家却没这个底蕴,只能低头让步,否则哪怕最终斗赢了,别说柔儿的准太子妃地位不保,他也会失了圣心。
舍归舍,但要做得体面。
于是,他卖了很多产田商铺,勉强凑出二万多两还清沈敬杰欠下的赌债,以他品行不端,不敬养父母为由,逐出族谱自此跟沈家没有任何关系。
连亲儿子都舍得嚯出去,怪不得能爬到今时今日的地位。
沈宁继续吃瓜,“二哥跟我爹长得挺像,怎么突然就成养子?”
“说是旁支的孩子,男人早前病死,寡妇生子难产,只剩下孩子怪可怜的,碰巧沈夫人刚生下的孩子夭折,因思念孩子一病不起,所以沈相才将孩子抱来当亲生的养。”
周管家也是人精,笑起来恰到好处,懂得都懂。
沈敬杰亲生与否不重要,而是沈怀仁要断尾求生。
他知道王妃跟沈家关系不睦,故而听到消息立即送过来,“沈二公子已被大理寺抓捕归案。
原来是被抓到了,怪不得这么急着撇清关系。
要是豁出手段去保,还是保得住的,可惜最终利益至上。
沈宁没有高兴与否,沈敬杰这人缺点不少,但也是姊妹中跟她最亲近的,做事带着目的不假,但很多时间对原主也是真好。
只能说,他很不幸卷入政治斗争,成为牺牲的棋子。
晚上驱毒,见她格外沉默,萧惟璟皱眉道:“担心沈敬杰?”
沈宁想了想,“也谈不上,就是挺感慨。”
“要换成是你,沈敬杰会难过吗?”萧惟璟神情冷漠,“沈怀仁连亲生儿子都舍得出去,何况你这个来路不明的。”
沈宁银针毫不留情,“王爷,你说话能不能客气点?”
“嘶……”她找死!
扎完针,沈宁在旁边守着,有点昏昏欲睡。
萧惟璟眼神嫌弃,“那个袋子,给你的。”平时没拿自己当外人,今天倒是客气了。
搁桌上布袋,看着有几斤重,沈宁好奇道:“是什么?”
打开一看,竟然是颗粒分明,晶润饱满的珍珠。
乖乖,这珍珠也太大颗了吧,京城可没这好货色,值老鼻子钱呢。
这是几个意思?白送,还是用来抵生意分成?
先说好,她对金银更感兴趣,抵分成可不干。
“南海珍珠,别人送的,我对女人的东西不感兴趣,可以给你。”
沈宁震惊,“你以前从不收受贿赂的,现在胆子大了啊。”
嘴角抽搐的萧惟璟,“……”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