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门权贵腌臜事多着呢,咱们办案要靠证据说话,不能私自揣测。”
晋王妃跟沈家不对付,压根不是啥新鲜事,沈家为保沈敬杰性命,曾让沈柔上门命沈柔接贺禄的命根,晋王没拆了沈家已经是大度。
这事传得家喻户晓,更牵涉到太子殿下,是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
闹成这样,不决裂才怪。
大理寺前脚刚走,太医院正后脚就来。
沈宁没露面,萧惟璟神情晦暗,“不知杨大人前来所谓何事?”
见他面色不虞,杨大人硬着头皮道:“沈大小姐死因成迷,我等跟仵作见识浅薄,故而想向王妃请教一二。”
他们反复勘验尸体,除了头部被石头击伤,沈柔身上其他的痕迹不足以造成死亡。
除了几处扭打撕扯外伤,死者胳膊上有处细微红点,似是被细硬的利器扎伤。
起初以为被毒针扎伤,沈柔体内并无中毒征兆,可死因跟颅脑积血完全对不上。
征得沈家同意后,御医紧急从京城调来仵作验尸,却并没有检查出异样。
他们心里清楚,沈柔的死因绝没有表面简单,哪怕御医跟仵作有几十年的经验,却依旧无法勘破其中的秘密。
为医者不耻下问,这才厚着脸皮登门拜访。
萧惟璟神情冷淡,“杨大人,调查沈柔的死因乃你们跟仵作的职责,内子不过一界妇孺,她连王府后院都打理不好,何德何能替你们分担解忧?”
杨大人笑意僵在脸上,神情羞愧道:“是老朽不才,叨扰王爷王妃了。”
萧惟璟目光冷淡,“天色不早,本王就不留大人了。”
堂堂太医院正,屁事都爱找沈宁,干脆让沈宁把他俸禄领了。
杨大人自惭形秽,匆匆告辞离开。
用完晚膳,沈宁走出别院散步,碰巧看到大理寺的人从萧君郡别院出来。
不久前刚见过,他们恭谦行礼,“晋王妃。”
其中一人自衣袖掏出手帕,手帕里包着只珍珠耳环,“这是在案发地捡到的耳环,已经确定是林婉月的,但据林姑娘所言,耳环刚来秋猎时便丢了。”
林婉月见缝插针,解释称耳环极有可能遗落在晋王别院门口。
那场龃龉不大,但关系着萧君郡绯闻八卦,明着没人敢说但私下议论的厉害。
林婉月的说辞,得到徐侧妃贴身丫鬟的印证,说回到别院看她在找。
不愧是女反派,又把球踢回来了。
沈宁不疾不徐,打量着耳环微微皱眉,“这款式挺熟悉的,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小姐,这耳环珍宝阁有卖。”倒是竹青记忆好,“上次你逛街还瞧了,掌柜的说是南海珍珠所制,平平无奇就要三千两。这不摆明坑人么,只是小姐你心善没戳破他们。”
沈宁恍然大悟,“我就说这么眼熟呢。”
接着对大理寺的人道,“林姑娘当日有没有戴这耳环,本王妃没有注意到,不过这么贵的首饰,林婉月只是刚进东宫的奴婢,她用得起吗?”
“小姐,林婉月并非东宫新奴,上次在如意阁她打碎了一只价值五万两的琉璃花瓶,还是太子殿下替她付的钱。”
沈宁瞪了她一眼,“你个丫头片子,瞎胡咧咧什么。”
闯祸的竹青忙捂嘴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