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惟璟提醒,“本王也没用膳。”
“关我什么事?”沈宁懒得抬眼,“饿死活该。”
忙到凌晨,厚厚的医书编写完成,累得倒头就睡。
药坊日以继夜赶了两天把药制完,别看只有二十几个箱子,全是浓缩的精华,沈宁为此挥霍掉很大一笔钱。
仗不知要打多久,这些药是给韩诚关键时候救命的,数量太多反而容易引人注意。
不过她把药方写在书里,如果北境能把方子配齐也可以生产。
争分夺秒,把该准备的都准备了,谁知出征仍没有落实。
萧惟璟白天吐血,晚上来永安坊报道。
沈宁感觉上当受骗,“你怎么还不走?”
萧惟璟跟老佛爷似的,“不给钱粮,谁也别想让我走。”
“管你走不走,别赖在我这。”
“沈宁,我们只是和离而已,别搞得跟仇人似的。”
“你私闯民宅。”
“要不,你跟我回去?”萧惟璟稳的一匹,“你想住多久都行,我不赶你走。”
脸皮越来越厚,沈宁嘴巴斗不过,悻悻收拾衣服去沐浴。
从浴室出来,狗男人非但没走,还在她床上睡着了。
睡得很熟,连微鼾都出来了。
他好像天生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才半个月就折腾成这样,连黑眼圈都出来了,而且还瘦了圈,气色也不够好。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他自己都不在乎,她瞎操什么心呢。
家里不缺房子,沈宁到隔壁睡。
早上睁眼,发现睡在自己床上。
难不成梦游了?
竹青端着洗漱水进来,解释道:“小姐,王爷半夜醒来,把你抱回来才离开的。”
呦呵,难得他老实了一回。
早早到悬壶馆,谁知皇叔来得更好。
桌上搁着精致的箱子,一看就知价值不菲,里面的东西怕是更珍贵。
“阿宁,生辰快乐。”
萧云齐走到她身边,执起纤纤柔荑。
沈宁吓了跳,下意识想抽回来。
这在后世没什么,可这是男女授受不亲的时代,哪怕她跟皇叔的关系再好,也是不妥的。
谁知萧云齐不放,拉着她来到桌边,“给你的礼物。”
沈宁惊讶,她居然把生日忘了。
“谢皇叔。”她趁机将手抽走,笑着打开箱子。
是件披风,雪白的狐裘。
积腑成裘,这得猎多少狐狸才能制出来?价值千金不为过。
用手轻轻摸,柔若无物,暖和至极,连皇宫的得宠嫔妃都未必用得起。
沈宁婉言谢绝,“皇叔的心意我领了,但披风实在太贵重,我受之有愧。”
萧云齐拿起来披在她身上,一并打结系好,“你的生辰,自是要最好的。”
“不是,我……”
“阿宁,花钱能得到的东西,于我而言并不算贵重。”
萧云齐替她拢了拢披风,“再说,你不但救了我的命,连身体都一并调理,就凭这份情你都该收下。”
“可我给你治病,是收了钱的。”
“除了钱,难道没有情分?”萧云齐微笑,“你要觉得难为情,等我生辰回礼便是。”
沈宁发现说不过皇叔,只得勉强收下,“谢谢皇叔。”
萧云齐望着她,眼神柔和透着光,似乎要望进她的心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