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她一点自觉都没有,甚至不等他就开饭,“哇,真好吃。”
夜露风餐的,又啃了几天北境的饼,沈宁真是馋坏了,直接无视他位高权重的优越感。
她不是娇妻,更不可能做依附男人的娇妻。
别妄图驯化她,最终成为男人的附属品,悲他的悲,喜他的喜。
沈宁发现,谈恋爱是一回事,婚姻又是另一回事。
男人始终觉得,女人生来就是附属品。
他们错了吗?可礼仪教化向来如此,就这是封建时代。
平心而论,萧惟璟或许比很多男人好,但他骨子里依旧这样想的。
而这并不是沈宁想要的。
或许,这就是她犹豫的原因。
习惯了她的作风,萧惟璟也没放在心上,自己卸下盔甲洗脸抹手,过来搂抱沈宁,将头埋在她脖子处,“特意给本王做了什么好吃的?”
沈宁怕痒,拍开他的脑袋,盛了碗老母鸡汤递过来,“这是给你的。”
药膳鸡汤,滋补身体的。
这几个月都熬瘦了,怕他撑不住。
萧惟璟连喝了三碗,感觉一路上吹的冷风值了,胃里暖暖的。
带着疲倦摸黑回来,进门有明亮的灯,有女人做的热菜饭等着,实在太过美妙。
对寻常百姓来说,或许稀松平常,可对萧惟璟而言却是从未有过的。
他握住她的手,轻轻摩挲着,心里情绪澎湃。
沈宁将手抽回来,“吃饭,等会都凉了。”
最爱的鹅翅鹅爪跟鹅头分他一半,“这么多咱们吃不完,要叫十一他们吗?”
“不用。”他不想外人打扰。
“会不会太浪费?”
“不会,我能吃完。”
沈宁牢骚,“不能把胃撑坏。”
“你我都能吃干抹净,这些饭菜算什么。”
想拿筷子打人的沈宁,“……”
这就是男人的劣根性,随时随地都敢开车,连王爷都不带例外的。
吃了顿丰盛的晚餐,沈宁在屋里做消食运动,漱完口的萧惟璟从背后抱住她,“阿宁。”
粘粘糊糊的干什么?
沈宁推开他,“把胡子刮了。”扎得人不舒服。
“不刮。”最近沉迷颓废造型。
沈宁没商量,“不刮就别碰我。”
他跟头野猪似的到处乱拱,胡渣子又硬的很,扎得她浑身难受。
刚吃上肉,戒荤是不可能,萧惟璟只得哄她,“你帮我刮。”
行吧,反正时间还早就没事干,再说她没替男人刮过胡子。
于是,答应了。
谁知,压根就是圈套,谁刮个胡子要坐男人大腿上刮的,他双手还搂在她腰上不放。
“别动。”嫌古代刮胡刀大把又使不顺手,沈宁拿出用钝的手术刀给他刮。
萧惟璟心猿意马,手在她纤细的腰上游走。
盈盈可握,想要一把掐断。
沈宁再次警告,“我让你别动。”
然而,狗男还是不听。
“哎呀……”腰被挠的沈宁手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