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重重保护的沈宁,“……”
“说吧,你在哪见过我?”
立场不同,沈宁没有可怜他,拿出专业的架势,“要不说实话,将你剁碎了喂狗!”
管家嘴角抽搐,王妃跟王爷越来越相似了。
少年乞丐吃力张嘴,“在画里。”
沈宁蹙眉,“什么画?”
“一张陈年旧画。”他侧脸望向沈宁,“真像,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在哪看到的?”
少年笑,“你真的想知道?”
如果他说的属实,沈宁突然不想听了。
“不说拉倒。”
沈宁不爽他吊起来卖,这或许压根就是离间计,再顺着他的思路,很容易就会被牵着鼻子走。
她打断他的节奏,果断转身离开。
反正要死的又不是她,有什么好急的?握住主动权再说!
府里发生的事,不可能逃过萧惟璟的眼睛。
晚上用膳时,他主动开口道:“你猜的没有错,他身份确实挺特殊的。”
“什么身份?”
“蒙国塔木亲王的私生子。”
塔木亲王有次喝醉酒,强迫被掳的闵朝女子,事后女子怀有身份。
对蒙国皇族而言,闵国女子的血低贱,被掳之后都是当牛做马的奴隶,可以随意践踏羞辱,她们生的孩子就是低贱。
但塔木亲王子嗣艰难,于是允许她把孩子生下来,可在蒙国皇族上不得台面。
“亲王,是皇帝的兄弟?”
“嗯,是蒙国皇帝的亲弟弟,早年在边境领兵打仗。”
萧惟璟跟他交过手,是个智勇双全的人,两军对垒作战时,被他找到机会一枪挑落马,混乱中被马蹄踢伤腰部,这才卸任兵马大权的。
小乞丐叫蹲哒,街上那出戏并非冲着沈宁而来,他本意是想借她混进晋王府。
以为女人好糊弄,谁知碰到行家了。
“也就是说,他意外发现我跟别人像?”
“或许这根本就是饵,你没必要放在心上,到时把他扔到前线当肉盾。”
塔木老腰不行,冲锋陷阵是不可能了,但这次却当起了军师。
他子嗣极少,正室所出只有一个儿子,而且常年药不离口,故而蹲哒虽然是私生子,但还是挺得他喜欢的。
只不过蹲哒厌恶自己的身份,早几年突然离家出走失去踪迹,没想到混进建安当细作。
别看年纪不大,已经是谍探组小头目。
要不是沈宁歪打正着,还捉不住这条鱼。
沈宁想了想,“我觉得蹲哒没有骗我。”
“他的话根本不重要。”
“他不过十二三岁,而且前几年就离家,能让他记忆如此深刻的人,绝不可能是普通人。”
萧惟璟提醒道,“阿宁,你不要被他带偏了,你生是闵国人,更是将来晋王妃。”
沈宁给他打预防针,“万一不是呢?”
“没有万一。”
沈宁别开脸,呼吸有点沉闷。
萧惟璟从背后搂抱住她,“阿宁,不管是什么身份,都不是你真实的身份,现在活生生的你才是真的,你调查鬼医只是为了对付沈怀仁,不要本末倒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