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一天过。
眨眼已经五六天,军医营人心惶惶,但身为军人懂得克制磨砺,谁也没有滋事生乱。
除了重病帐篷,其他帐篷都没有疑似病例,这让众人不禁松口气。
沈宁下令做好卫生消杀,不能有任何马虎大意。
早上醒来,喉咙疼得厉害,耳边有隐约的哭声。
睁开疲倦的眼皮,沈宁声音沙哑,“怎么了?”
“小姐,你、你发烧了。”竹青哭肿眼睛,心急如焚道:“怎么办呀?”
沈宁摸向额头,果然烫得厉害,鼻子塞得厉害,喉咙似有火在烧,顿时的警惕道:“小青儿,离我远点!”
“不,我要陪着小姐。”
竹青不停擦着眼泪,还扑在她身上哭。
被压到窒息的沈宁,“……”
好吧,现在想分开也没机会了。
沈宁给自己把脉问诊,反复确定几次。
淦,人吓人吓死了,她只是感冒征兆,估计是这几天心力憔悴没休息好,一下子就病倒了。
开好药方,她怕传染给竹青顺带吩咐多煎一碗。
一层石激起千层浪,眼下闻疫色变,得知乔先生发烧,顿时炸锅了。
哪有那么巧,偏偏在这节骨眼上生病,该不会感染瘟疫害怕生乱,才故意瞒着的?
消息很快传到萧惟璟耳朵,二话不说前往军医生。
韩青给众位将军使眼色,大伙一块扑过来摁住他,“王爷,请冷静。”
大粗麻绳连绑十几条,还把萧惟璟的穴位封住,然后齐齐下跪请罪,“请王爷息怒,还望顾全大局。”
韩诚捎信说得很清楚,王妃只是感染风寒,并没有身体大碍。
大战在即,王爷若硬闯军医营,不幸感染鼠疫的话,北境军将群龙无首。
被五花大绑的萧惟璟暴怒,“解开!”
他们是不是想死!
煞气太重,韩青等人拔腿就跑,“王爷且等等,属下替你进军医营看望王妃。”
替他看望?有种再说一次!
然而,压根没人理他,堂堂北境军主帅被绑成一只蛹。
消息传进来时,沈宁惊讶无比,都说是感冒了,大反派这么幼稚干什么?
他向来沉稳,泰山压顶眉头都不皱,现在却跟孩子似的?
这要是传出去,脸面跟威名还要不要了!
不过呢,说到底还是担心她。
如果他真的无动于衷,那才要心凉了。
说是感冒,其实还是挺担心的。
想想,还是写封信安抚下他的狗脾气。
于是,写了很油很腻的情书,什么想你呀,做梦都想,快要想疯了。
风寒没有大问题,等病好就去看他。
写着写着,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最后不忘问弩射效果如何?要准备应战,不能自乱阵脚。
唉,做军嫂真心不易。
希望,这次交战能减少伤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