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太深,萧惟璟不会蠢到往里跳。
“管好各大军营不得滋扰生事,别让别人抓了把柄。”
萧惟璟吩咐下去,“另外,本王不想听到军中或百姓只识晋王不识闵帝的荒谬言论,将不干净或想搞事的,全部清除干净。
同时,也要提防有心之人给北境军扣帽子,但凡有流言蜚语一律严办”
韩青暴躁,这些文臣的心眼比筛子还多,一不小心容易着了他们的道。
“王爷,现在京城情况如何?”
萧惟璟神情晦暗,“皇上龙体不适,现由太子监国。”
太子监国?那个整日沉迷于女人石榴裙的糊涂蛋……
韩青顿时急了,却被萧惟璟用眼神镇住。
母妃来密信,皇帝头疾不时发作,萧君郡找来隐世道长,炼制的丹药不仅能缓解头疾,还能强身健体,让皇帝感觉重回巅峰。
呵,母妃还怀孕了。
不出意外的话,腹中的孩子很快就会流产,如他以前的弟弟妹妹那般,没有福气来到这世上。
只是,不知这次哪个妃嫔遭殃。
萧惟璟有些恍惚,他该感谢母妃当年的不杀之恩?
都是疯子,包括他也疯了。
只不过他有幸遇到沈宁,才发现自己原来是个活生生的人,心是跳的,血是热的。
很快,他也会有自己的骨肉。
不管付出什么代价,萧惟璟都不会让自己的孩子重蹈覆辙。
他的骨肉,会得到最纯粹的父爱。
如果没遇到沈宁,不会迫切想要自己的家跟孩子,萧惟璟可以极有耐心地等,等到朝廷足够腐烂,皇室臭不可闻,可现在他没这耐心。
他想要家,想要沈宁成为他名正言顺的女人,给自己骨肉最好的一切。
遣退麾下,他回书房给密信,是时候走下一步棋了。
萧惟理爱惜羽毛,平时鲜少跟朝廷官员及北境乡绅往来,可沈宁发现近几日频频有人登门拜访。
有次玩脚链铃铛游戏,狗男人身上只剩一条裤子,然后……被叫走了。
沈宁无所谓,竹青倒是替主子抱不平。
仆仗主势,虽然沈宁跟萧惟璟没再成婚,但就冲王爷对自家小姐的态度,竹青已然将主子当成晋王妃,哪有人这样不懂事的。
于是,她悄悄出去打探消息,回来跟主子咬耳朵,“小姐,建安知州来找王爷,商议接待议和官员一行之事。”
沈宁不爱过问朝堂的事,可前些天才因皇叔跟萧惟璟闹过冷战,如今得知议和团即将抵达建安,自然上了几分心。
“王爷怎么说?”
“王爷说接待议官员乃州府之事,他不便过问朝堂政务,且蒙军议和团即使将抵达,为争取更多谈判筹码,极有可能会在边境滋事,他需要盯紧军中事务。”
沈怀仁身份不明,如果他曾是蒙国细作,想来这场议和没那么简单。
萧惟璟兵权在握已遭人忌惮,真要介入议和反惹一身骚,和谈成功没他的功劳,要是失败指不定被甩锅,还不如离得远远的。
由于晋王态度明确,知州最终只能作罢,商议是携乡绅出城迎接议和团官员们。
晚上,萧惟璟惬意享受沈宁的马杀鸡关怀,一把将她抱坐在的自己身上,双手紧紧掐住盈盈可握的纤腰,“明天朝廷的议和团就到了,你这段时间不要出门,更不要往前院跑。”
沈宁喜欢跟他对着干,“为什么?”
萧惟璟劣根性上来,“不听本王的话?”
“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