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庆幸自己的坚持,哪怕手段下作了些,否则她就是平南王的了。
可想到死女人对平南王的信任,心里还是极不舒服。
“阿宁,若是本王没坚持,你是不是就跟平南王在一块了?”
“不会。”
“为什么?”
“皇叔对我很好,但其实有很大的隔阂,我跟他的性格完全不同,处不到一块的。”
萧惟璟不相信,诱供道:“可你跟本王的脾气也不同。”
“不一样的。”
她敢跟萧惟璟吵,打,斗,急了还敢掏刀子,可在皇叔面前却截然不同,说话做事会下意识再三思考,得处处谨慎小心的。
说白点就是放不开,哪怕他从来没有要求过。
人与人之间的相处,就是那么奇妙。
哪怕她跟萧惟璟打成你死我活,可还是会被吸引。
当然,如果不是他不讲武德,也是没有下文的。
但沈宁清楚,萧惟璟跟皇叔在她心里是不同的。
萧惟璟琢磨她的话,“所以你心里早就有本王了,只是嘴硬不承认而已。”
老夫老妻,沈宁没啥好否认的,“或许有,但谁说爱就要在一块的。”
萧惟璟嘴角抽搐,“……”死女人,到现在还这么野。
就不能对他死心塌地?
沈宁送他白眼,让他自己体会,“王爷,我承认你在我心里很重要,可我最爱的永远是自己。
如果我连自己都不爱,又怎么可能去爱别人?
死心塌地什么的,都是相对而言。
你要对我不好,我凭什么对你死心塌地。
就是说了,你会相信吗?”
“闭嘴!”
萧惟璟要被她气死,二话不说将她拖起来堵住那张喋喋不休的嘴。
总之,不能说狗男人的怀疑全无道理,但沈宁有自己的疑惑,觉得皇叔有作案动机,但打心底又不太愿相信。
“你要怀疑,暗中调查便是。”
按皇叔有能耐,完全可以找理由推掉这场议和,没必要千里迢迢过来。
他既然来了,便不会简简单单。
但她最担心的还是萧惟璟的安全,其他人想法并不重要。
毕竟他既选择走这条路,就注定了修罗场,不止手足兄弟,就连亲生父母都不可信的。
沈宁不想因为自己,而让他有了顾忌跟软肋。
连着调养数日,萧惟璟身体已经基本无碍,偶尔会有轻度眩晕。
药浴,针灸,外敷内用,多管齐下,沈宁将这辈子的耐心都花在他身上了。
伴随着蒙军谋害北境军主帅的舆论造势,双方搭弦上箭,边境气氛日渐白热化,连着发生好几场摩擦。
北境军调弓弩射手上前线,将巨型弩射车架起来,这才终于让对方恢复理智,从肢体推搡变成打嘴皮官司。
一个说塔木亲王死在建安城,闵朝需承担责任。
一个说北境军主帅中毒命悬一线,言之凿凿就是蒙军干的。
边境口水满天飞,但就是拿不出证据,彼此恨不得将对方大卸八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