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三口都来了,北夏皇对草丛里的东西就失去了兴趣,反问道“朕为什么就不能来?
来看看不行吗?”
苏折问“有什么好看?”
北夏皇有时候就很烦这个破儿子,每次都能一眼看穿,而且还给他拆得干干净净,便来气道“你好看行不行?”
苏折道“行。”
北夏皇冷笑一声,道“还‘行’,你未免自我感觉太过良好!”
他看向沈娴,又道,“他平时都是这么过分自信而猖狂的吗?”
沈娴眼观鼻鼻观心,实话实说道“不怪他自信而猖狂,他确实有这个资本。”
北夏皇冷哼一声,“一副皮囊而已,迟早老去。”
苏折笑了一下,道“托你的福,我还没老,风华正茂。”
北夏皇道“朕说你迟早要老!”
苏折道“那你有生之年恐怕是看不见了。”
北夏皇给气得胸口起伏了几下,道“你怎知朕看不见!你放心,朕死的速度肯定没你老的速度快!”
苏折“嗯,是么。”
他那平缓的语气硬是生生让人听出一丝相反的意味,不然北夏皇怎么说他阴阳怪气的呢。
沈娴拉了拉苏折,嗔他道“你少说两句啊。”
苏折无不答应,道“好,我不说了。”
沈娴便又及时打圆场道“皇上屋里坐坐吧,屋里凉快些,以免中暑。”
她给了个台阶,北夏皇没理由不下,否则还没等他中暑,恐怕就要被这逆子给气得中风了。
北夏皇冷着脸勉为其难地走进了屋檐下的阴凉处,先瞪了苏折一眼,然后才拂袖抬脚踏进了厅中。
一家三口也走了进去。
苏折面色虽然平淡,却还是去亲手沏了一壶茶。
苏羡将沏好的茶水端去给北夏皇,北夏皇见孙子如此体贴,那股心气儿才稍稍平息了下来。
而苏折也倒了一杯茶,却是用两只杯盏来回反复地辗转,以便能使之快速凉下来。
他端起茶盏试了一口,温度差不多了,便随手放在沈娴的茶几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