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雷蒙德的声音对本就神经紧绷的一众人无疑是重锤。
“我……我好像也看到了石棺。”在众人嘘声的时候,
船长雷巴尔科声音在队伍身后响起。
众人的目光瞬间就落在了雷巴尔科身上。
“但是和雷蒙德先生不同的是,我看到的是一个天然形成的巨大山洞,山洞上长满了……”雷巴尔科仔细的看着楚子航身后的某个方向,
“这是蛇蜕下的皮?”雷巴尔科半信半疑的声音让周围宛如坠入深海般压抑氛围再次朝下沉降。
蛇皮的出现意味着这里可能生存在大蛇,而蛇这种生物一旦出现代表着数量绝对不会少。
“山洞里面摆放了好多的石棺,石棺棺口裂开了大概大腿粗细的裂缝。”雷巴尔科的声音缓缓响起。
“能看见里面有什么吗?”一个船员的声音响起。
“黑糊糊的,这个角度看不见。”雷巴尔科摇头。
“您熟悉那个地方?”雷蒙德的声音响起,但却是从另一个的方向问题。
“熟悉,”雷巴尔科点点头,可是又很快的摇摇头,
“不能算是特别的熟悉,但是那个地方对我而言印象很是深刻。我曾经在一次军事行动中在这个地方避险,成功将我从死神镰刀下拉了回来。”雷巴尔科摸着自己胸口上的某个看不见的伤口轻声说道。
“我的也是。”在雷巴尔身后的一个船员有些激动的超前迈出一步,“我在克格勃的时候也因为一次任务失败,而逃亡到沙漠之中,在那里差点死掉。”
不仅是他们两个,在有人开口之后,一众船员看到的场景几乎都是他们在过往人生之中留下深刻印象的场景,而且这个场景和战斗似乎有着不可忽视的关系。
但至于是因为战斗留下深刻的印象,还是这些画面仅限于战斗的印象留下,雷蒙德并没有搞明白其中的关系。
当雷蒙德将目光看向施耐德的时候,发现对方竟然在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
“你呢?”施耐德的声音缓缓响起,”也是你给你留下深刻印象的画面吗?”
“算是。”雷蒙德缓缓点点头,“大概是我毕业的半年,当时自己在学院内最好的同伴牺牲在欧洲针对死侍的任务之中,因为在那次任务的重大贡献被特批进入英灵殿的地下室之中挂像,那是我第一次进入英灵殿之中,当时的场景给我留下来深刻的印象。”
“但那并不是我印象最深刻的场景。”雷蒙德皱着眉头缓缓开口。
“我看到的是高架桥,”在雷蒙德的声音落下之后,帕西的声音响起。
“但那也不是我最印象深刻的一幕,而且我也没有看见什么石棺。”
“我看见的也是高架桥。”在众人纷纷将自己的眼中的场景描述之后,施耐德的声音才缓缓响起,
“在你们的场景之后有没有类似门一般的结构。”施耐德问出一个令人莫名其妙的问题。
“门?”帕西和雷蒙德同时一愣,然后两个纷纷摇头,
尤其是雷蒙德,在经过施耐德提醒之后便重点看了一眼前方的黑色的门框。
但意外的是,这个门框之上竟然空空如也,并没有预想之后大门。
“除了山洞的入口,我没有看见什么门一般结构,如果这个山洞不算的话。”船长雷巴尔科开口道。
在雷巴尔科之后众人纷纷摇头,具体形象的门他们并没有遇见,相反,如果是只有拱形的结构的话,那面前的高架桥从某种意义上也算得上是一种门。
“这应该是一种幻境,周围的场景会因人而异但应该都是你们记忆中的片段画面,后续看见的场景可能会继续延续画面的场景,也有可能改变。”施耐德声音顿了顿,轻轻摇摇头,
“至于其中深层次逻辑还需要我们得到更多的线索才能判断的出来。”施耐德陷入了短暂的思考。
很快他就抬起头来看向身后的一众人,刚准备说什么的时候,便发现一直攥着帕西手的雪缓缓朝前走了一步。
“我好像看见了一扇门。”雪孩子般特有的清亮声音像是一盆冷水泼在施耐德的头上。
他准备说话的动作猛然一顿,然后头颅机械般的看向了帕西手中的雪。
“我看到了一片墓地,墓地最中间的有一扇用木质的门。门是黑色,但紧紧闭着。”
“还有什么?”帕西看着猛然张开嘴巴的雪。用一种尽量不刺激对方的语气温柔开口。
“一个人,出现了一个人,门开了,他从门口走了出来,啊!!”雪忽然尖叫了起来,要不是帕西抓着她的小手,她扭头就要跑了。
“别怕,怎么了雪!你看见了什么?”帕西猛然就蹲下地上抱紧雪的身体。
而楚子航和雷蒙德则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拔出了腰间的刀,一众专员率先将施耐德包围在中间。
而在他们身后的船员更是迅速的举起手中的AK47,警惕的看着雪看向的方向。
在这个干系间隔,船长瞥了一眼严阵以待的行动专员,然后呆傻的站在了原地。
一双双橙黄的黄金瞳在黑暗夜幕之中宛如野兽般冰冷,骇人。
这不是他第一次看见这样的眼睛,但当那一双双眼睛汇聚在一起的时候,他整个人宛如置身在遍布毒蛇的树林之中,那种从灵魂深处散发出来的恐惧很难用正常的理智去压制。
但在这份恐惧之下迅速生长的反倒是船长的欲望,对力量向往的力量,现在的一幕再次印证了他的猜测,这不是什么正常的人类,而是一群隐藏在人类社会黑暗面的野兽。
他们拥有力量,同样也不会缺少权利。
“雪,放松,我们会保护你的,雪放松!”帕西温柔的声音之中夹杂着严厉,他似乎在带入父亲或者的角色的来试图安慰对方。
这种效果似乎也极为有效。雪激动的情绪很快就减缓了一些。
“发生了什么,你看到的人发生了什么?”帕西趁机循循善诱。
“我看见了一个带着白色面具的人,”雪的声音逐渐开始带上哭腔,“他,他把自己的脸撕了下来。”
帕西看向施耐德,施耐德则是面容平静的坐在那里,深邃的眼瞳让人看不出对方在想些什么。
“然后呢?”尽管帕西大概猜到了答案,但他知道这个时候不能用“可能”来敷衍。
“他的身体在腐烂,蛆虫在他双眼里面爬,还有黄绿色的脓水在流...”雪的哭腔更胜,难怪一个女孩会哭成这样,这样恶心血腥的一幕被他们遇见恐怕也会深深皱起眉头。
“他去了哪里?”这次出声的是楚子航,他单手握着手中的村雨,冰冷的竖瞳死死盯着前方安静的有些诡异的高架桥,
他们都看不到雪眼中的世界。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里存在的东西是一样的。
也就说在他们面前的场景之中,这个怪物也存在,只是他们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