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耚<spa> 众阿姨一脸欣赏的看着站在她们面前的两个乖乖孩子,殊不知当她们目睹两人不久之前在任务之中发挥出现的残暴,凶狠时还会不会是这种表情。
“阿姨,对不起,我刚刚真的不是……”傅念弓着腰朝着刚刚给自己过肩摔的阿姨解释,
“哎呀,我知道的啦,都是误会的啦。和小航关系这么好,怎么可能是坏人的啦。”
傅念眨眨眼瞥了一眼旁边的楚子航,
楚子航扭头看向苏小妍那边,“妈妈,你们记得早点休息,那我们就先上去了。”
“嗯,你什么时候走,我一会通知阿姨给你准备明天早餐。”
“在家待几天。”楚子航温柔点头。
……
在傅念跟着楚子航彻底消失在二楼视线尽头的时候,众阿姨的视线才依依不舍的从两人的背影上移开。
“小妍,咱们家子航在美国哪个学院上的大学啊?”一名卷着细纹波浪的漂亮阿姨跑到苏小妍的身后,一把抱住她镂空的细腰,将下巴卡在锁骨问道。
“怎么,铃铛,是你家陈先生现在满足不了你了吗?”
苏小妍还未开口,一名半跪在地毯上的阿姨便率先开口,
“滚!你家老王才不吐口水呢!”铃铛朝对方翻了一个白眼,然后再苏小妍茫然的眼光之中,犹豫了一下才缓缓道,“主要是我们家丫头不是快要大学毕业了嘛。丫头要求高,一般看不上,他们又都在美国,相互交换一个联系方式,异国他乡相互也有个照顾不是?”
“什么呀,你家小小不是今年不是才应该大二吗,要你这么说,我的外甥女已经上高中了,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了……”
“这不巧了嘛,我侄女也在美国。就是现在才上初中,如果可以也妍妍能不能也安排一下啊”另一道女声响起。
“哎哎,还有我,还有我,我女儿已经幼儿园毕业了……如果可以……”见到大家热闹起来,一个躺在沙发上阿姨蹭的一下就双眼冒红光,刹不住闸的声音像是哈士奇一般蹿了进去。
“不可以!”众人齐声盯向她。
傅念重重松了一口气,人站在二楼卧室的门后却有一种站在传销楼顶的错觉,他有点害怕的看着正在脱下上半身衣服的楚子航。
“习惯就好。”楚子航迎着傅念的目光,无奈的耸耸肩膀,
“太优秀有时候也是一种负担,看来师兄以前很辛苦啊。”傅念无奈的摇了摇头。走到楚子航的身后,将脱下的皮风衣挂在旁边的衣架上,然后从楚子航的行李包中掏出一包绷带和一个剪刀。
实话讲,傅念感觉自己和这个社会其实是脱节的,他从进入卡塞尔学院开始接受的就属于这个社会的精英层次的教育,他们绅士,礼貌,至少在不熟悉的表层,他们会给你应有且充足的尊重,这让傅念习惯了人与人之间有一层间隔的距离。
“不能算是辛苦,阿姨们欣赏我们,无论是对于长辈的态度还是感谢的回馈,我都应该拿出足够的真诚去回应她们。而且她们想要的也仅仅只是于此而已。”
楚子航坐在床沿的位置,挺直腰板双手放在膝盖上目视前方。
傅念歪着头看着此刻的认真的楚子航,内心之中的某跟神经忽然被触动了那么一丝丝。
他不言语,走到床沿坐下,看着楚子航身上仅存的衬衫和隐隐透在衬衫里面的东西,皱了皱眉头。
犹豫了一下再次起身,走到卫生间旁边的橱柜中找出一条雪白的浴袍。
傅念将浴袍平摊在床边,然后又看了一眼紧锁的房门,确认不会有人闯进来之后,双手抓紧楚子航身后的衬衫,猛然用力,
撕扯的白色衬衫下,一道道缠绕在背部的透明胶带暴露在了傅念的面前,
傅念眉头顺势就是一皱,盯着透明胶带之中黑红狰狞的伤口,“师兄,你太冒险了!”楚子航用的是透明胶带,就是那种用来封纸板箱的透明胶带,更糟糕的是上面居然印着企业商标,它们沿着楚子航的胸膛和背部缠绕得严严实实。
楚子航盯着前方熟悉的卫生间房门一言不语,当时在和路明非战斗中被轰飞出去,撞在高速公路栅栏的时候,巨大的贯穿力量让破碎的钢柱直接插进了楚子航的背部,但因为当时情况比较紧急,他直接让钢柱断在伤口里面,穿上风衣遮掩住视线,
之后诺玛需要他帮助执行部从这座城市一些隐蔽角落撤离,当他们回到酒店之后的楚子航也只是简单用手头能用的胶带防止伤口继续恶化。
等到诺玛确定消息之后,楚子航才决定准备好好处理一下伤口,也是在这个时候,傅念才得知楚子航的受伤的消息。
“忍一下!”傅念知道伤口已经不能在拖了,时间再久,这东西就真的和肉长在一起了。
傅念扯掉胶带,尽管他用精细的力量在处理动作,但柔软的背部挤压还是撕破了刚刚愈合的伤口,血流像是小溪般朝着脊椎朝下滚落。
傅念用卫生纸将血擦掉,食指和中指找好角度并齐捏住伤口中的东西。
这是一块浓绿色的钢片,足足有两个手指关节的大小,全部都没进入身体之中,傅念在钢片的外端看到了被人工可以截断过的痕迹,应该是楚子航在单独处理伤口的时候,为了节省时间直接截断的。
在傅念手指朝外拔的过程中,大片的黑红的血腥朝外流动,楚子航死死咬着牙,牙根顶着面部肌肉让他的面目有些狰狞,但那双赤红的双眼中却始终流动着坚毅,不服输的神色。
在他们一层之隔的底下,阿姨们之间的欢跃气氛再次随着舞动的音乐开始释放。
“张嘴!”傅念发出低吼!
楚子航太阳穴的青筋骤然暴起,绷紧的牙关宛如沉重的石门轰然洞开。
傅念手臂瞬间出现在楚子航的嘴中。
“咬!”
噗嗤!
喷射的血花溅满傅念的脸颊,同一时间左手手腕上传来了坦克下坠的碾压力。
楚子航的牙关咬在傅念的手臂之上,钢片脱离撕扯血肉的剧痛让他近乎瞬间脱力,眼前一片漆黑,半分钟后,视觉才慢慢恢复。
傅念单手夹着一块足有中指长短的钢片,黑红的血珠挂在钢尖朝下滴落,这近乎是一条贯穿楚子航身体的攻击,
攻击的力量不仅将楚子航和雷蒙德的身体抛飞四五米,更是将能拦下大型货车的钢栅栏直接断裂,插入身体。足以可见当时路明非攻击力量的恐怖。
傅念将钢刃放在旁边染血的浴袍上
他用卫生纸仔细吸血之后,他把一次性注射器插进上臂三角肌,
注入破伤风疫苗,
然后用酒精棉球直接擦拭伤口,
虽然这无异于在伤口上再割一刀,但家用医药箱里没什么比酒精更好的消毒液了。
染红了所有的酒精棉球后,伤口不再出血。傅念把云南白药软膏抹在一块纱布上,按在伤口上,用绷带在腰间一圈圈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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