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死亡的路明非(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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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是什么眼神?”守夜人怔怔的盯着昂热。这一刻他连自己昏沉的脑袋都清醒了一下下。

昂热摇摇头,将酒杯放在嘴唇轻轻喝上一口,“贝奥武夫失去联系多久了?”

“四天。好像。我们在这里待了有四天了吧。”守夜人对这个其实也不是特别关注。只是知道贝奥武夫从进入东京就失去了联系。

“才四天那些老家伙就忍不住了?他们对那老家伙就怎么没有自信?”昂热眉头一挑。

他向来看不惯那群畏手畏脚犹犹豫豫的这群老家伙,或许曾经的他们都是一个时代的顶梁柱,具备无畏,睿智的锋芒。

但时间注定是一个无情的刻刀,他能一点点将皱纹雕刻,也能一点点将睿智侵蚀。现在这群坐在英灵殿中的老家伙已经罕见有保存当年睿智的智者了,他们唯有的资本只剩下了曾经独当一面的宝贵经验。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当初支撑他们将这些经验化为己用的是果断,是英勇。而这些则是他们最缺乏的东西。

这件事情如果换成昂热来作,他会在贝奥武夫失去联系的那一刻直接让eva发起总攻,丝毫不会给蛇岐八家任何的反应机会。

而如果选择隐忍……

他不会隐忍,当他决定对蛇岐八家动手的那一刻,那必然是他察觉到时机成熟的一刻,那时候没有什么能阻挡他的意志,哪怕将他这般锐利的刀折在战场上,他也会狠狠宰下敌人一块肉。

“不能同日而论,那地方是真正的龙潭虎穴,是eva唯一有阻碍穿透的地方。”守夜人罕见的冷静分析。

“那他们也应该对贝奥武夫充满自信才对,那可是从秘党内最古老的混血种,理论上也是最强大的混血种。”昂热轻轻抿了一小口。

“那如果他们真的就忍不住了呢?”守夜人质疑。

“那就是事情出现严重变故了呗?”昂热轻松开口。

“什么严重变故?”守夜人继续问道,

“老家伙,你在给我一步步下坑啊。”昂热嘴角噙着笑意,一眼望穿了这个手段拙劣的家伙。

“说吧,到底出什么事情了,能让你这整天除了喝酒就是看涩情画的家伙竟然移开目光转移到了权利桌上?”昂热开口。

守夜人苦笑,“你应该做好心里准备的。”

“哈哈哈,老家伙,你可真不像你啊。我认识的那个放荡不羁,心情好了还能骑在英灵殿头上撒尿的那个弗拉基米尔呢?”

“昂热,你应该知道我猜到我想说什么了。”守夜人声音严肃了一点点。

“说来听听。”昂热朝对方勾勾手。

“贝奥武夫死了。”

守夜人的声音很短,

但空气中的氛围却是一抖,这一刻,就连屋顶上倾斜而下的阳光都变得暗淡,有云遮住了太阳,天空变得阴凉,昂热端着酒杯,翘着二郎腿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

他优雅,温和,他随意,自然。

但却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静垂在阴影中的睫毛宛如雕刻精美的蜡像。

三秒之后,昂热轻轻的举起手中的酒杯,然后将琥珀色调的酒液挥洒在他珍爱的地板之上。

“随行的勇士也牺牲了吧。”昂热侧对着守夜人缓缓开口。

“仅吉尔伽美什一人生还。”

昂热的嘴中发出一阵灰晦涩的语言,那是古希伯来语,这是他们对牺牲在战场的勇士最后虔诚的祝福。

仪式结束之后,房间的氛围便开始变得轻松起来。

昂热放下酒杯,双臂放在脑后半躺在椅子上,目光穿过天花板望向天空。

“虽然你们经常在政见方面有多重不合,但从根本出发点上是一致的……”守夜人磕磕绊绊的开口,显然他很不合适劝解这种事情。

昂热伸手打断了守夜人的话,“不用说这些没用的话,我确实看他不爽,利益将一位战士熏染成政治家,这是时代的悲哀,我为此甚至多次想要一刀劈死他,但我不能否认他的实力,他对秘党的初心,已经他曾经对秘党卓越不可磨灭的贡献。

告诉我,他最后像不像一名战士。”昂热缓缓为自己倒上一杯葡萄酒,在这圣经中象征着耶稣的血液。

“我不知道,学院并没有得到关于那段时间具体的情报,但是在吉尔伽美什的描述中,那里曾经爆发了惊天动地的战斗。

我想他应该和他的性格一样暴怒冲锋,然后带着荣耀死在了和龙族搏杀的角斗场上。他是一个英雄,也永远是一个英雄。”

“那就好。”昂热一口将葡萄酒灌入身体,然后站起身体。

“你去干什么?”守夜人盯着走向门口的昂热。

“放松一下,这么严肃的氛围,我这个老头子可受不了。”昂热伸展动作,风从他的银色发丝中吹过,里面的老人再次变得温和,慈祥。

“可贝奥武夫死了啊!”

“我知道,可我也刚刚已经祈祷完了。”

“学院需要你回来啊,他们马上就要和蛇岐八家开战了,eva已经入侵了军方的核武!那群老头子已经疯了。”

“这不像是你能关心的事情?”昂热扭头盯着守夜人。

守夜人的目光一滞,身上义不容辞的气场顿时间瓦解,“哎呀算了算了,我那倒霉的儿子死就死吧。”

守夜人偷偷撇了一眼扭过身的昂热,哀嚎道,“虽然他长得比我还老,年纪轻轻就秃顶,还顶着两个比黑眼圈还大眼镜,但终究是我儿子啊,看来我只能忍心黑发人送秃头人了……”

随着昂热距离门口的方向越来越近,守夜人的惨叫声就越来越大。

当昂热拿张手即将触及门把的时候,守夜人噔的一声扑倒在地上,已然一副痛不欲生,我命休矣的架势。

咔嚓!

风从洞开的房门中吹过。昂热背对着房间,整个人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老家伙,你还是一如既往的不要脸啊,你儿子的脸都快要被你丢尽了。”

“这算什么,当初我追他妈的时候可是能在大街上裸身跳桑巴。”

“你上次不是说跳的恰恰舞吗?”

“哦,那就是我记错了。”

昂热的嘴角变得更加无奈,最终叹了一口气,

“将矛头对准蛇岐八家,这是弗罗斯特那家伙做出来的决定吧,看来我不在秘党,加图索家族已经开始肆意妄为了,不过也没关系,

都是一群该死的老家伙了,他们无论做出什么愚蠢的决定我一点也不吃惊,只要他们为他们的行为承担后果就行。

这件事情跟我没有关系,不过关于你对曼施坦因教授的关切我会如实转达的,

如果我这个校长在他心中还有分量的话,你下次就不要再糟蹋我的心爱的地板了。”昂热盯着已经被守夜人磨成黑色的污垢,他表示很难受。

“这回你可能猜错了,不是弗罗斯特那狗贼。”守夜人撬开一瓶白兰地对吹。

“哦?”

“你绝对想不到。”守夜人爽口大呼。

谷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