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极少有人会选择祛除标记，毕竟妖族标记并不会要了被标记之人的性命。”

谢书砚盯着手中的玉简，既是如此，是否要祛除标记，还需司瞳自己决定。

“多谢师父解惑，徒儿就先回去了。”

樾离：“去太清池看看吧，人是你丢进去的，别因为此事，让你们师徒之间生出嫌隙。”

谢书砚颔首，行礼告退后径直去了太清池。

——

太清池中，司瞳白皙娇嫩的肌肤上开始渗出丝丝黑色杂质，而经脉的拓展更是令她痛不欲生。

难以遏制的痛苦从身体的各处传来，像万千利刃扎进皮肉，每一秒对她来说都是致命的煎熬。

她总算明白了，只要见到谢书砚，就准没好事。

以后，她一定躲着他，不会再像今天这样被他折磨。

司瞳再心里一遍遍的骂着谢书砚，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减轻一些痛苦。

然而下一秒，她就看到一袭白色身影出现在太清池。

是谢书砚。

谢书砚来了，他是良心发现，来放她离开的么。

谢书砚低头凝视着池水中的司瞳，在见到她满脸痛苦的样子后，下意识握紧了拳头。

“心镜空明，才能减轻痛楚。”

司瞳：？？？

谢书砚说什么心境空明？他不是来放她离开的吗？

“我不要洗经伐髓，我就要死了……我要离开这里……”

谢书砚眉目微动，一向冷冽的声音多了几分柔意，“洗经伐髓这件事为师不能依你，也没得商量。”

“只要你能撑过这两个时辰，无论是功法秘籍，还是法宝灵药，为师都可以奖励你。”

司瞳：……

这算哪门子奖励，抠搜搜的，有本事奖励给她一个小奶狗或者小狼狗啊！

但她最是了解谢书砚，他既然说没得商量，那就真的没商量，今日她是非洗经伐髓不可了。

既然如此，她也不能白白遭罪，她必须给自己讨点福利，在掰一掰剧情。

“我不要奖励，我再也不想修炼了，我想下山，我要师尊陪我下山。”

谢书砚：“……”

孽徒，居然还在肖想自己。

不过，只是陪他下山，倒算不得什么。

他觊觎自己这件事，也只能慢慢将他引上正途。

“好，等你洗经伐髓结束，为师就陪你下山，仙门术法交流会开始之前，准许你可以不修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