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径延绵看不到尽头,可事情已无法回转,哪怕往事重现,义无反顾依旧是唯一的选择,我们饱经风霜,历经苦难,可无辜受苦终得拯救,总有人要站出来,那为什么不能是我呢?为什么不能是你呢,作为混血种我们骄傲又谨慎,我们不是肆意妄为的暴徒,恰恰相反,我们是文明的利剑……”
拥有迷人胸大肌的金发公子站在讲台上雄姿英发地演讲,这是宴会开始前的序幕,就像他说的,总得有人站出来,为的是告诉大家我们是在正规的集会,整个过程都是严肃又符合道德规范的,那些人来疯和酒蒙子都是个人素质问题。
话音刚落,作为学生会会长的马仔,芬格尔率先站起身来激烈的鼓掌,路明非愣了一下被他带动,紧跟着起身鼓掌,实际上他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某人刚才在拿吸管偷喝顺来的红酒。
安柏馆内瞬间陷入了安静,这两个人的掌声尤为刺耳,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回头看他们,连恺撒的脸都皱成了麻瓜。
他就知道这两个人没事也能给他整出一点幺蛾子来,但是能不能让他讲完,这才刚进行到一半。
唉……恺撒也不知道这是第几次因为他们而在心里叹气了,领袖要有容忍部下失误的胸怀,这样才能赢得信任,他这样告诫自己。
“我想说的就这些,希望大家接下来玩得愉快。”
讲是能讲下去的,他甚至能保持一定水准,但是情绪被打断了,接下来很难和听众共鸣,恺撒是个完美主义者,有缺陷的演讲在他心里不如没有。
最重要的是他得给这两个家伙留点面子,没看路明非都要哭出来了吗,虽然废柴了些,但总归是一起出生入死过。
克莱德曼的《arryky》钢琴曲缓缓奏响,悠远静谧却不悲伤,远比孤独更深的意境很契合混血种的血之哀。
换上一身制服的白色芭蕾舞团成员充当临时应侍生,端着装好酒水的盘子行走在人群间,菜肴和果盘摆在餐桌上,气氛慢慢热烈起来。
“你看看会场有几个像你一样恬不知耻混进来的。”
“那是他们有自知之明,我不一样,有些酒越放越醇香。”
弗拉梅尔穿着一身大红色的西装,衬衫的衣领下故意打开了两个扣子,出门之前很明显精心打理过的披肩长发,有点文艺复苏那个味儿了。
“该死,答应的事我很少后悔,但今天肯定是个例外。”夏格脸色有些难看。
他现在穿着深咖色西服,很明显和旁边这个红色灯泡是一伙的,在场大多数人都是正常的黑白配,只有他们两个像是在散发求偶信号的开屏孔雀。
“相信我的眼光,我为你选的衣服绝对是最合适的,你现在很明显还不适应,欠缺相应的磨练。”弗拉梅尔欠揍地说。
游泳比赛每逢必到的某人几乎没有风评可言。
“别忘了我的要求,不然别怪我报警。”
“绝不强迫、绝不引诱、绝不暗示,你好啰嗦,我是那么没品的人吗?”弗拉梅尔难得郑重地说道。
“你作为僚机应该首先吸引敌方火力,在周旋的时候展示你的刚劲有力的机翼,马力十足的引擎,炫酷迷人的涂彩,然后我再出现,只要你能想办法被我比下去,你就完成任务了。”
夏格颔首,他向学院申请了休假,因为他拿到冈格尼尔后准备回去搞死赫尔佐格,休假需要导师和校长批准,弗拉梅尔刚好两个身份都占了,作为报酬他换上了这身深咖色的僚机专用涂彩。
突然,夏格微微眯起了眼睛,他径直走到一个应侍生身边。
“你好,一杯蓝色夏威夷。”
“抱歉,夏格学弟,我们没准备星座鸡尾酒。”
“调酒师不会调酒你拿什么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