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连本带利发言,是在你成为地主之前就说的!成为地主后还要补3张牌,这三张牌需要相同才能打出你说的春天加炸弹,不算鬼牌,3张底牌相同的概率是1/3885,加上赔率,如果是我们必输的前提下,芳晴就不会炸,相当于说,我们一人输45*2*2=180,两人才360,而你作为地主吃了3炸输就是,60*2*2*2*2=960。赔率为1:2.667。两者相乘……”
“即使如此!你们也可能会输啊!如果我就是抽到了呢??并且就算你们知道我的牌型,也不一定能赢啊!事实上你的牌也并不好啊,你自己不也说……”
面对激动的刘海水,萧莹脸部微微泛红,露出天真无邪的笑容说:“这未知,难道不正是赌博的乐趣吗?”
邪道的光洒在大地上,这笑容更是可以震撼刘海水一年!
原本就已经双腿颤抖不已的刘海水直接跪拜在了萧莹面前,大喊道:
“今后!请让我称呼您为萧喰莹子大人!!”
玩不懂梗的萧莹一脸疑惑的问:“谁啊?”
见此,芳晴不知为何有点恼火,一脚踹倒刘海水说:“少整这些有的没的!960个赶紧的!”
刘海水瞬间被拽回这绝望的事实,站起身后,满脸生无可恋地说:“萧莹,想不到你数学考30多分,打牌水平竟然这么好。”
“少啰嗦!快做!”刘海水也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萧莹狠狠地瞪着刘海水,刘海水也很自觉地弓下腰。
这时,宿舍门被打开,刘海水见两人搀扶着捂着肚子的任吉,便试图转移话题,跑到任吉身边并且开始嘲讽道:“孙孙孙孙子!肚子怎么了?又乱捡地上东西吃了?”
任吉也一反常态,没有回怼。一言不发地坐在床上。
刘海水感到诧异,问辛吾景发生了什么。
辛吾景轻描淡写地回复道:“被王强揍了呗。”
随后刘海水一脸贱笑地走到任吉身边问:“王强?你说他什么坏话了吗?他单独揍你。”
任吉有些生气,一把推开刘海水:“凭什么你就认为是我先说他坏话才被揍的啊!”
看任吉也还算正常,辛吾景和华冉便离开了宿舍。
站在门外的辛吾景问:“你觉得怎样的可能性大一点?”
华冉看向操场,说:“王强先是来挑衅我们,预测到可能能吓跑任吉使其落单,还安排了李伟去跟踪任吉,最后让李伟联系自己,抓到任吉,然后任吉的性格,作为我们之间最容易被诱惑的人,也许王强开出了什么条件,作为交换,或者说直接威胁他,让他做……某些事?或者当内鬼?你觉得这样的可能性有多高?”
辛吾景痴痴地看着华冉:“你问我啊?”
华冉点点头。
辛吾景笑了笑,回答道:
“99%吧……”
随后华冉提议:“要不现在就去按着他严刑逼供?”
辛吾景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说道:“你来吗?”
华冉挠了挠头,说:“我不擅长这个。”
辛吾景闭上双眼,回想刚才任吉的表情——不是心虚,而是不甘。
“没事的,说不定等会他就过来自己坦白了呢?”
见辛吾景这么说,华冉也不再操心。此事暂时告一段落。
宿舍里,刘海水继续缠着任吉,试图八卦事情全过程。可任吉根本不想搭理刘海水。
恼火地对着芳晴说:“芳晴,管一下你男人!”
此时的芳晴倒是挺懂气氛的,叫停了刘海水并皮笑肉不笑指了指地面喊着。
“亲爱的。”
刘海水回头看了眼芳晴脸上的表情,停止了他的八卦行为,去到了芳晴身边,用小狗般令人怜悯的眼神看着芳晴。看着老公这么凄惨,芳晴立刻服软,对刘海水说:“所以说你也够傻的,好吧!我的那480个你就不用做了。”
刘海水立马双眼放光,之后拉拢芳晴,两人一齐睁着泪汪汪的大眼睛看向萧莹。
萧莹一脸严肃地说:“赌注就是赌注,我不希望有人随意下注最后输说什么只是开开玩笑。换成是我们输了你又打算怎样呢?”
见萧莹如此认真,芳晴也没办法,刘海水失望地低下头,开始一边做一边数。
“1、2、3、4……”
萧莹躺回床上,又说了一句:“算你400个吧,一直念也挺吵的。”
芳晴微微一笑,刘海水双眼再次放光,做得更加带劲。
换做平时的任吉估计这时早吐槽道:“就减了80个你高兴个屁啊!像个傻子一样!”
可今天的任吉却异常老实,原因不单是因为王强,更是因为此情此景在任吉看来,全部都是对他的嘲笑。
他想起了三年前——因为自己嗜赌,输掉了爸妈大半辈子的资产。几百万就那么一瞬间,可能工作一辈子都无法赚回来的绝望感,任吉想忘都忘不掉,曾经他也想出人头地,曾经他也想万事成为众人的中心。可现实如何?
回想起王强的话,他开始坐立难安,脱了鞋上床后便往被窝里钻。
任吉不甘地拽紧被子,小声念叨着:“刻意单独找我聊?想要我当狗?呼,在别人看起来,我任吉就是这样的人吗?”
之后任吉的被窝持续抽搐着。
注意到此事的刘海水一边做着上下蹲,一边小声问芳晴的看法。但芳晴也只是摇了摇头。
至于萧莹,对此似乎根本不关心。
日落西山,一年级和二年级的学生已经陆续离校,众人回到宿舍,如同惯例般,辛吾景向丘银子询问了木子庆的情况。而得到答案也只是和平时一样——认真的学习。
与前一夜不同,吃完饭,这次大家没有其他活动,只是简单地交流了下今天各自发生了事情便结束了第五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