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得她原谅自己，北武帝心里很开心又很难受，“朕是男人，没有什么不能承受。而你不一样，是朕对不起你，对不起你母妃和凤家。”

作为帝王，他有自己的使命，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却要去做，有些事情不能承受也得咬牙扛下去。

他不会轻易低头，更不会承认自己的错误。

在凤明薇面前，他却想告诉她自己的心里话。

“朕很爱你母妃。”

凤明薇：“……”

“凤家的事，朕知道不可为，可却不得不这么做，你恨朕，朕不会怪你。”

凤明薇轻笑，“我知道此事也不是你一个的想法。”

北武帝瞳孔一紧，“薇宝，你都知道？”

这孩子太聪明了啊！

“嗯，太皇上是个好父亲。”

凤家可以说是太皇上的人，他退位后担心儿子驾驭不住凤王，所以才有意削弱凤家势力。

当年的事，太皇上也是知道的，还是他默许的吧！

北武帝顿时愈发惭愧，“是这样，不过太上皇什么都没有做。”

可他有能力阻止，明知道凤家是被冤枉，但却什么都没有做……

“局势如此，每个人的立场不同，我能理解。”

别说在古代王朝，就是在现代的大企业都会有这样的事情，一帮人陪着你打拼，多年后功成名就，陪你打拼的人就成了老功臣，他们手握大权，功高盖主。

如果自己退位，儿子上位，作为父亲会担心儿子不是这些老功臣的对手，便会想办法削弱这群人的权力。

这就是他说明知不可为却为之。

北武帝苦笑，“这些是凤王告诉你的吗？”

“嗯。”

其实并不是，父王没有跟她说过这些。

是她前世学会的道理，她前世凤家就是一个很大的家族，她早见多了这样的事情。

明王和凤王妃的情况一样，背后有人算计他们。

本来想问问夜秦天和她父王有什么恩怨从中找点线索，凤明薇想了一下还是回府回父亲比较稳妥。

昨天就该找父亲询问，只是三哥成亲，她不想让父王扫兴，过去的事或多或少会让人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