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住了，没完全盖住。</p>
程安宁察觉他盯着浴室看，又折回去，看到被完全盖住的内裤，快步过去将那一角塞进去，回头骂他：“变态！”</p>
“我要真是变态，早让你下不来床了。”</p>
“我要睡觉了，你准备什么时候走？”</p>
“等你睡着。”</p>
“……”</p>
周靳声见她又气又急，他叹了口气，走了过去，摸了摸她的头发，还忍不住拥住她，，“宁宁，别生气，你要打要骂，任由你。”</p>
“你不要说的比唱的还好听。”程安宁身体再次僵硬，“我没办法忘了你做过的事，对我说的话。”</p>
“你越是像现在这样，我越是能想起你当时跟我说话的表情、语气，要多冷漠有多冷漠，我的痛苦挣扎你看在眼里，但你可以很冷静很克制旁观，是不是还很得意，都这样了，我还对你还有感情。”</p>
“你不想结束，我就没法跟你结束，主动权一直在你手上，你很自信我就是离不开你。”</p>
周靳声脸色沉沉望着她，呼吸有些急促，胸膛微微震动，不用她提醒，他记得自己说过什么，做了什么，他没有解释，“难道不是。”</p>
“是，没错。”程安宁从他怀里出来，挺直了脊背，不想在他面前没自尊，其他不想多说，“您还是好好养伤吧，早点回去，不送了。”</p>
她转过身，没再和他多说一句话。</p>
周靳声过了会还是走了，听到房间门动静，程安宁脊背慢慢垮下来，转身确认他走了，房门关上了，挂上防盗链后，回到床上躺下，擦了擦眼角。</p>
还是难过的。</p>
那种被吃得死死的感觉，并不好受。</p>
……</p>
程安宁是第二天下午回桦市，来不及和秦棠吃饭了，回到桦市当天接到了唐诗曼的电话，唐诗曼要约她吃饭，想为之前的事当面道歉。</p>
程安宁不觉得她真心想要道歉，也不需要她的道歉，还是少见面来得好，干脆利落拒绝了。</p>
唐诗曼却坚持说：“程小姐，之前是我误会你了，我是真心想跟你道歉。”</p>
“不用了。”</p>
“你是怕见到我？还是心虚？”</p>
程安宁：“我有什么好心虚？”</p>
“程小姐，我已经听说了你之前那些事，订婚前夕传出流产的丑闻，野男人至今身份不详，惨遭退婚，又被继父家里逐出家门，在桉城混不下去了，才来的桦市，我说的对不对？”</p>
程安宁早就心平静和，“唐小姐，别费尽心思挖我的料。”</p>
“人尽皆知的事，什么叫挖，随便问个桉城的朋友都知道，我算是知道为什么邵骞看上你了，男人嘛都喜欢尝新鲜，你千万别以为自己有什么特别。”</p>
“打着道歉的旗号，实则是人身攻击。”程安宁不客气了，“不用你关心我的事，你攻击我没用，不能挽回你的婚姻，有这功夫，花在该花的地方，你死咬我没用。”</p>
“别装什么清高，女人之间的事女人处理，邵骞身边的花花蝴蝶，从来都是我出面处理掉的，我能处理掉那么多，也包括你，你再敢靠近邵骞，别怪我下死手。”</p>
程安宁气笑了，“随你便。”</p>
唐诗曼狠狠挂断电话。</p>
程安宁没把唐诗曼这事放在心上，她单纯不想掺和，她对孟劭骞没什么意见，对事不对人。</p>
也证明了周靳声所说，谁的婚姻都是一地鸡毛。</p>
除了张贺年和秦棠吧。</p>
晚上回到家里，程安宁刷到新闻，游艇案子这事还没完结，港城那边还在搜捕其他两名案犯嫌疑人，发了通缉令，桉城这边报道的新闻不多，得特地到网上去搜，才能搜到。</p>
这种案子要是牵扯大的话，没个一定时间结不了案。</p>
陈湛那个案子更是如此。</p>
晚上王薇提起程安宁亲叔叔的事，说：“程威被判了四年，听说他那个老婆转头跟他闹离婚，把家里的祖宅卖了，拿上钱就跑了。”</p>
程安宁不同情这个亲叔叔，他和他老婆吴楚瑜都不是好人，对他们没有什么亲情可言。</p>
又一个周末，王薇一大早起来不太舒服，头晕目眩，家务做到一半，坐在沙发上休息，程安宁刚好出来，见状询问：“妈，哪里不舒服？”</p>
“头晕，可能起太猛了。”</p>
“经常头晕吗？”</p>
“没有，偶尔头晕而已。”</p>
“去医院做个检查吧，拍个片子看看。”</p>
王薇嫌去医院麻烦，去一下，一天都搭进去，人又多又要排队，程安宁不听她的，风风火火进了房间换衣服，拿上她的证件叫车。</p>
周靳声给的那辆车，完全没动过，也没想动的意思，和玉坠放在一块，等以后还给他的。</p>
王薇拗不过，只能跟她去了医院。</p>
到了医院，排队挂号等叫号，就是半个小时，看完医生出来，缴费拍片子，又去医生那，来来回回折腾，一番检查下来，没什么大问题，就是休息时间不够，供血不足引起植物神经功能紊乱，医生建议调整作息多休息。</p>
从诊室出来，程安宁大概也猜到王薇为什么睡眠不够，多半还是因为她，除了她，也没什么原因。</p>
“宁宁姐姐！”</p>
身后突然响起熹熹的声音，程安宁回过头一看，是孟劭骞抱着熹熹，他手里拿着一摞单子，熹熹的手肘缠着纱布，刚哭过，眼角还有泪珠，看着格外可怜。</p>
孟劭骞抱着熹熹走了过来，问程安宁，“你不舒服？”</p>
“不是，是我妈妈不舒服，来医院看看，熹熹的手怎么了？”</p>
“小孩子贪玩，在游乐场摔了一跤，手臂骨折了。”孟劭骞注意到程安宁身边的妇人，猜测应该是程安宁的母亲，“阿姨好。”</p>
王薇虽然是第一次见到孟劭骞，听卓岸说起过，对上了号，单身带女儿，她问程安宁：“你朋友？”</p>
“嗯，这是我妈，这是我上级，叫Niclas。”程安宁互相介绍，不介绍孟劭骞的中文名，而是英文名，有故意的成分。</p>
王薇直接问他的：“是姓孟么？”</p>
程安宁摸摸鼻子没吭声。</p>
孟劭骞笑着说：“是，我叫孟劭骞，宁宁比较习惯喊我的英文名。”</p>
【PS：家里小猫生病，去了三天医院还没好，沉不下心写，今天只有一章，明天多写点，抱歉抱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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