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老忽然捂嘴咳了一声。</p>

孟笙听到他喉咙里翻滚着液体的声音，看到他手拿开时，嘴角的血迹，以及手心里的一块淤血。</p>

月老从容不迫地拿过一旁的帕子，一点一点地擦干净手上和唇角的血迹。</p>

他的手一直在抖，还没等他完全擦干净，他又咳了一声。</p>

这一次，他的手不是捂向嘴的，而是捂向了心口。</p>

随着他一只手按压着心脏位置，弯着腰不停地吐血，他的心口......前心口和后背心，洞穿的方位，全都印出鲜红的血迹来。</p>

这一刻，孟笙终于坐不住了。</p>

这是她无论如何也没想得到的情况。</p>

但她还是没有上前去查看，也没有接触月老。</p>

她特别谨慎。</p>

论谁当年吃了那么大一个亏，差点被炼丹炉炸死，再遇见这个始作俑者时，都会如她一般谨慎吧？</p>

毕竟人还能两个跟头摔进同一个坑里不成？</p>

她只是淡淡地问道：“你怎么了？”</p>

月老弯着腰，嘴里还有血沫往外落，他凄惨地笑了一声。</p>

后悔吗？</p>

他是真的后悔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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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