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p>
回了临春院后,月灯将沈微慈身上的斗篷解了下来,才发现她外裳上全沾了泥,再挽了袖子出来,便看到嫩生生手掌上血红的伤口。</p>
其他地方虽也仍旧疼,好在冬日里衣裳厚重,只不过是微微泛青了些。</p>
月灯心疼极了,赶忙叫丫头端热水来给沈微慈擦。</p>
沈微慈倒是并不觉得什么,看着面前月灯和禾夏忙上忙下,思绪早已不在这里了。</p>
她看着帘外桌案上的那只青瓷瓶,青瓷瓶里插着的红梅暗暗散着淡香,又微微有些忧郁的别开眼睛。</p>
月灯的声音打短她的沉思:“药瓶里的药都用完了,我现在去找府医再拿一瓶来吧。”</p>
沈微慈看了一眼脚踝上的伤口,被花枝划了小小一条,也算不得什么。</p>
她叫禾夏去睡就是,又看向月灯:“以前你和我去山上给我母亲采药的时候,我身上的伤口可比这还多。”</p>
说着微慈叹息一声:“这算不得什么,我也不是成为侯府的三姑娘就变娇气了。”</p>
“只是我现在担心的是,我与章公子的亲事,恐怕没有那么顺利了。”</p>
月灯一愣,看着沈微慈:“姑娘的话是什么意思?”</p>
“难道章公子又反悔了?”</p>
沈微慈将发上的银簪取下来放到月灯的手上,一头乌发散下,她疲倦的倒在床榻上,美眸看着帐顶:“这只是我的猜测而已。”</p>
“但也或许事情并没有我想的那么糟,你也别多想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