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翻身下马的刹那,于素君等人便是齐齐跪迎,“恭迎世子回府,世子辛苦了。”</p>
时安夏也挤在一众姐妹之中,脸上挂着平静又温暖的笑。</p>
她这一跪,跪得诚心实意。</p>
她知道救灾有多难,无论是天灾还是人祸,朝廷派去救灾的人只要不是偷奸耍滑,必然是辛苦万分,甚至还有生命危险。</p>
往大了说,大伯父是为朝廷出力,为国家发光发热;往小了说,大伯父就是在为建安侯府建立功勋,为时姓族人争脸面。</p>
不管是哪一种,其实都是负重前行。爵位绝不仅仅只是地位的象征,与之匹配的还有责任。</p>
时安心的心理活动也十分丰富,她父亲出力,全府全族人沾光。</p>
她父亲受得起这些人跪拜!</p>
她得意的模样就好似全府人拜的是她。</p>
时安心斜着眼睛看向时安夏,发现对方神情肃穆地仰望着父亲。</p>
那感觉仿佛回来的是时安夏的父亲一样!</p>
那分明是她的父亲!是她时安心的父亲!</p>
时安心这一刻恨不得戳瞎时安夏的眼睛。</p>
不许看!你自己没有父亲吗?非要看我的父亲!</p>
呵,你那父亲自是不能和我的父亲相比!</p>
一个是天,一个是地!云泥之别!</p>
时成逸拍了拍身上的长裘,声音嘶哑,“这是怎的,行这虚礼!这天不冷吗?在外头喝风呢,都赶紧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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