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如果给你个机会，你愿意亲手射杀他吗？”</p>

拘无重心头狠狠一震，脑子里浮现出一个画面。</p>

他能清楚知道，那一战叫鹿北之战。</p>

他要跟着岑鸢上战场打宛国人。</p>

岑鸢说，“你别去，那不是你该去的战场。”</p>

可他不听，还是去了。</p>

没错，他亲手射杀了成千上万的宛国人。</p>

可他终究不是一个忘记祖先的人，便是在战场上，脱去铠甲战衣，生生让宛国人把自己射杀了。</p>

拘无重倒在地上，一生为箭而生，终死于箭下。</p>

岑鸢知他活着的每一天都痛苦，单腿跪在他身前，听他说最后一句话。</p>

他说，“如果上天再给我一个机会，我一定要亲手射杀那个人。”</p>

那个人，就是布思。</p>

拘无重深深看着岑鸢清澈的眼，“他们似乎有小动作，你们要尽早防范。”顿了一下，他又道，“他的人头留给我。”</p>

暮色已落，人已散去。拘无重先回了驿馆，尔后消失不见。</p>

他悄然去了一个驿站。</p>

格雅在那里等他。</p>

他一进屋，便狠狠将格雅抱住，然后亲吻如雨点落下。</p>

格雅怔了一下，反手欢喜地抱住丈夫，娇娇地说，“哥哥今天没有输，别不开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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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