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楚君一听这话，立时红了眼眶，挥了挥手，哽道，“母亲对你是一万个满意。”</p>

“那您直说。”岑鸢垂着眉眼。其实他已经知道是什么事了，“母亲是希望小婿离开夏儿？”</p>

唐楚君见岑鸢一下就猜到了，眼泪滑下，拿帕子擦了擦，“鸢儿，你的大好人生才刚开始。夏儿如今这个模样，叫你这般整日围着她转，对你实在不公平。听说你刚辞去北宣部尚书一职......”</p>

岑鸢明白了，原来是辞官让唐楚君内疚了。</p>

他默了默才道，“母亲误会了，尚书一职迟早都要辞去的，跟夏儿无关。”</p>

唐楚君却不信，就觉得女婿为这个家做出的牺牲实在太大了，“鸢儿，你这年纪正是人生最好的时候，你的路还长......”</p>

“母亲，我的路，就是夏儿的路。路上缺了谁，都不完整。她不过是暂时醒不过来，以前也发生过这样的事，这次只是时间久一点而已。母亲，不要灰心，我辞官回家陪着她，是我心甘情愿的。”</p>

唐楚君还要说什么，张了张口，便说不出来了。再让女婿离开女儿，反倒像是她故意要拆散一对苦命鸳鸯似的。</p>

她叹口气，“总之，你哪日若有什么想法，别为难，只管跟母亲说。母亲不会怪你。”</p>

岑鸢也不辩解，更不发誓，只淡淡一个字，“好。”</p>

再多的语言都显得苍白无力，唯时间可证心意。</p>

他起身告退，“母亲，那我走了。我正在给夏儿读报，她还等着我呢。”</p>

唐楚君点点头，望着女婿高大挺拔的背影，忍不住心头一阵酸涩。</p>

她很害怕女儿就此长睡不醒。</p>

所谓久病床前还无孝子呢，更何况是少年夫妻。情谊再深，也经不得如此消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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