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程枝在前面挥手，“我不住院了，睡不惯病床。”</p>

他回过神，随着她一步步离开。</p>

......</p>

周聿琛一夜未眠。</p>

预感很不好。</p>

哪里不好，他也形容不上来。</p>

凌晨，天际浮起鱼肚白，他勉强有了困意。</p>

一觉醒来，临近中午了。</p>

睁开眼，程枝在厨房煮粥，客厅的沙发上挂着一件灰色衬衣，一套黑西装，提花领带。</p>

崭新，挺括。</p>

周聿琛一愣，“你买的？”</p>

她拆开袜子的包装，犟嘴，“在垃圾桶捡的。”</p>

“什么小区啊？住户这么有钱，扔牌子货。”他慵懒的鼻音，一丝起床气，“在哪捡的，我也去。”</p>

程枝一手拿勺子，一手打鸡蛋，“你捡什么？”</p>

“我给你捡一条裙子。”</p>

她笑出声。</p>

周聿琛洗完澡，梳理了发型，赤裸出来。</p>

白净的皮，周正的骨，结实的肉。</p>

野性张扬的。</p>

伫立在阳光里。</p>

这次，程枝愣了。</p>

他浑然不觉有什么不妥，“我增肌了，码数大一码。”</p>

“你围上浴巾啊...”程枝风风火火拉窗帘。</p>

周聿琛倚着衣柜，擦拭大腿的水珠，一俯身，腹部精壮的沟壑一凸一抽。</p>

“何姨出门买东西了，她万一回来撞见——”程枝面红耳赤，“周阿姨一定骂我，拐了你，勾引你，你少害我。”</p>

他伸展手臂，抱住她。</p>

程枝挣扎。</p>

越挣，越紧。</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