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煮的？”她半信半疑。</p>

“尝尝。”周聿琛解了围裙，“焖蘑菇，肉羹蛋，鸡汤。”</p>

程枝耳熟，“是柏南送去病房的菜吧？”</p>

“周公子记仇呢！”何姨调侃，“叶大公子会烧的菜，他也会烧。我教了他一个小时，他烧了一个小时。”</p>

她算数，“现在八点...七点烧完菜，一个小时干什么了？”</p>

何姨憋笑。</p>

程枝恍然大悟，趴在桌上，“哥哥。”她瞳孔清澈，探究他。</p>

四目相视，他不大自然，“怎么？”</p>

“是何姨烧的！”程枝戳穿，“你烧的菜在垃圾桶。”</p>

周聿琛面色一僵。</p>

她风风火火跑向厨房。</p>

“枝儿！”周聿琛三步并作两步，挡住她，“不在垃圾桶。”</p>

程枝踮脚，越过他肩膀，“那一坨是什么？”</p>

乌漆嘛黑的，散发出一股咸糊味。</p>

“是焖蘑菇。”事情露馅儿了，何姨也不憋了，“周公子烫着手了，酱油瓶子扔锅里了。”</p>

关怀，痛惜，流水儿似的流出她眼睛，“哥哥...”</p>

周聿琛笑了一声，安抚她，“不疼。”</p>

“我新买的酱油和锅——”程枝扭头，检查煤气灶，“你糟蹋粮食。”</p>

“程枝。”他牙缝挤出她名字。</p>

她转过身，抓着他手，在冷水下揉搓。</p>

“你三十岁生日礼物，我备好了。”</p>

何姨悄悄出去，烟火气的厨房，只有他和她。</p>

“我生日哪天？”</p>

“十月二十九号。”她抬头。</p>

周聿琛任由她拿了抹布，擦他手，“提前五个月备了礼物？”</p>

“万一...那会儿我没工夫送了。”</p>

他心一揪。</p>

脸色也笼罩了阴霾。</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