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枝记得,是她惹了他。</p>
在突破了禁忌后,坐男同学的车去实习,一路有说有笑,他‘捉’个正着。</p>
今天,他和半年前一样,野性又狂浪。</p>
她慌了,“我现在浮肿了...”</p>
“我不嫌弃。”他淡泊。</p>
“会早产的!”</p>
男人不理。</p>
“姑婆和周阿姨知道了,你交代得了吗?”程枝整个人蠕动,试图摆脱。</p>
“谁?”</p>
“姑婆——”</p>
“和谁?”他表情严肃,“不叫妈妈了?”</p>
她叫了九年的周阿姨,偶尔顺嘴了。</p>
“看来,这是真打算离了。”周聿琛打开飘窗柜,里面是程枝在市里舞蹈比赛获奖的舞服,一件羽毛的,一件唐宫水袖的。</p>
他挑了羽毛的那件,拔了一支。</p>
糙糙碎碎的毛尖儿来回摩挲她脚心,她怕痒,四肢和骨髓一瞬全麻了。</p>
“周聿琛!”程枝一边大笑,一边大哭,“我宰了你——”</p>
他无动于衷。</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