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端了一杯酒，不骄不躁递给蛇头，主动议和，“一个圈子混口饭，客人来来往往，开门迎客，没有拒客的，更谈不上抢。除非保利歇业，只要营业，你管得住客人去哪吗？”</p>

蛇头瞥了一眼酒杯，又瞥了一眼他，没动。</p>

“不如我牵个线，人间天堂的老板和保利俱乐部的老板坐下喝一杯，可以多一个朋友，又何必多一个敌人。钱好赚，是大家好赚，一旦只剩你一家好赚了，行业废了，你也无法长久，懂吗？”周聿琛一饮而尽杯中酒。</p>

威慑十足。</p>

“你牵线？”蛇头嚣张，“我老板凭什么搭理你啊？”</p>

周聿琛眼底的寒气加深了。</p>

“我客气和你讲话，是因为打狗看主人，赏你幕后老板的脸面。至于你，不尊重我父亲，轻贱周家。”他漫不经心握住桌上的酒瓶，“我周聿琛还没倒下，商场有我的大名，没权力了，有财力，轮不到你指名道姓，包括你老板。”</p>

蛇头恼了。</p>

趁着大斌走神儿，捞过烟灰缸，抡向周聿琛。</p>

这一下，又猛，又凶。</p>

撞击间，酒瓶‘啪嚓’，炸裂了。</p>

......</p>

程枝和安然在演艺大厅观看男模走秀，潮浪般的欢呼里，一批又一批的保镖冲入电梯，服务员们聚集在一处，气氛莫名地紧张。</p>

“场子出事了。”程枝怀了孕，谨慎了，担心有意外，拽安然的袖子，“咱们回去吧。”</p>

“小李子没登台呢。”大厅太吵，安然没听前一句，只听了后一句，“我特意捧他场！”</p>

“楼上打架了——”程枝大喊，“有危险！”</p>

安然关键时候蛮仗义，也靠谱，护着她挤出人群。</p>

对面的楼梯，忽然也涌出一群人。</p>

五、六名马仔搀扶着脑袋流血的蛇头，踉踉跄跄下楼。</p>

有小情侣兴奋录像，一名马仔夺了手机，“你他妈活腻歪了？”</p>

现场的男男女女四下躲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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