濑仲京死死的盯着我，他面如金纸，整个人都在昏死的边缘。</p>

我抽手回来，用尺子一头压在了濑仲京的嘴巴上。</p>

“李阴阳……你敢动我……他们必死……”</p>

濑仲京颤巍巍的一句话没说完，我右手按住通窍分金尺另一端，往下一拍！</p>

咔嚓一声轻响。</p>

尺子没入了濑仲京口中。</p>

濑仲京更是凄厉的惨叫出声。</p>

鲜血从濑仲京嘴巴里狂涌而出，我拔出通窍分金尺。</p>

他噗的一口，吐出来一颗沾血的断牙。</p>

我微眯起眼睛，盯视着他，冷冽道：“说，还是不说？！”</p>

“李……李阴阳……你放我，我就告诉……”濑仲京口齿不清地唔囔着说道。</p>

我没有停顿，通窍分金尺再一次插进濑仲京口中。</p>

这一次，我斜着一撬。</p>

濑仲京两颗上门牙直接被我撬飞出来。</p>

作为支撑点的下门牙，也发出不堪重负的断裂声。</p>

濑仲京口中血流如注。</p>

他通红的眼眶里，大滴的泪水滚落而下。</p>

“你可以不说，等我找回来何雉，何家鬼婆有一种术法，叫做拔魂，我什么都会问得清清楚楚。”</p>

我没拔出通窍分金尺，又将尺子往上一推，用濑仲京的上颚做支撑，将下颚的断牙撬出。</p>

“说……我说……”濑仲京这两个字，几乎都完全模糊了，他是哭着喊出来的。</p>

我这才将通窍分金尺取出，随手抄起地面的水盆，朝濑仲京的嘴巴上狠狠一泼，将他嘴里的血水冲散。</p>

濑仲京颤栗地捂着嘴巴，他说话已经漏风了。</p>

不过还是大致说明白了，朱刽当时抵死守在那个存放手札的房门口。</p>

他们假意骗朱刽，已经抓了何雉和我儿子，将朱刽骗出了地相庐。</p>

最后吴显长父子用凶尸对付朱刽，将他逼出唐镇，一直追杀到悬河附近。</p>

朱刽带着那只老鸡投了河，他其实没有抓到人。</p>

濑仲京的眼神和话音，再没有底气，剩下的只有对我的恐惧。</p>

我怒目圆睁，死死盯着濑仲京，猛地扬起通窍分金尺，我就想直接劈下去，要了濑仲京的命！</p>

“阴阳，留着他，还有用。”</p>

纸人许低喝一声，抬手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p>

我呼吸粗重，强忍住心头的杀机，将手稍稍松开了。</p>

这时，蒋盘忽然往前逼近两步，说道：“濑仲京，你眼神游离，还有什么话没说？”</p>

濑仲京一个哆嗦，嘴皮都颤了两下。</p>

我刚才气急攻心，还真没发现这个细节。</p>

蒋盘这一说我才注意到，濑仲京的眼神真的是在闪躲……</p>

我又要开口，不过纸人许对我摇了摇头。</p>

他微眯着眼睛，说了句：“濑仲京，你最好老老实实的全部交代，否则，我会让你尝尝，活着被剥皮的滋味。”</p>

“我们纸扎匠流传了一门手艺，给活人剥皮，死的时候怨气冲天，也是一门利器。”</p>

“阴阳先生的皮，应该比青尸的好用？”纸人许话音落罢。</p>

濑仲京身体又是一抖。</p>

他颤栗中带着哭腔，马上就说了一大串话。</p>

包括朱刽落水之后，吴显长用了特殊的法子，引动了悬河中的水尸鬼，让成群的水尸鬼在悬河里穿梭，避免朱刽能活着上岸。</p>

还说了，朱刽应该中了尸毒，撑不下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