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蹙着眉伸手推他：“松开。”</p>

“不松。”朱熙低头嗅她身上散发出的香气，声音低哑道：“儿臣已经放母后回去，是母后放心不下儿臣又选择回来，难道母后完全没料到会变成现在这样吗？”</p>

他闷笑一声，用嘴唇若有若无地去碰她后颈柔腻的皮肤：“还是说母后料到了，但却没办法弃儿臣于不顾。”</p>

听了这话，林琬还有什么不明白，她偏头躲他的吻，心中火气愈盛：“你作践自己挨寒受冻，便是为了施这苦情计？”</p>

“是。”朱熙回答得毫不迟疑，他不怕林琬动气，只怕她无动于衷。</p>

他将冰凉的脸庞贴上她的耳廓，喃喃低语道：“百般苦情计，只付有情人。”</p>

他轻轻吻她头发：“母后心里有我。”</p>

林琬无奈又恼火：“那倘若我今夜不来呢？你就当真挨一夜的冻？”</p>

朱熙轻笑：“不会，母后心软。”</p>

他说着，圈在她腰间的手一动，解开她的腰带，另一只手顺着她的衣襟滑了进去。</p>

他手掌冰凉，却又灵活，仿若冬雪里的蛇贴着她游走。</p>

林琬身体一僵，急急去拉他的手，却根本阻止不了他。</p>

“朱熙！”她内心挣扎：“我们不该如此。”</p>

朱熙动作不停：“儿臣今年已三十有一了，上一次儿臣这样抱着你，已经是在四年前。该与不该，都做过了。”</p>

他姿态亲昵地抱着她，像是将要冻死在雪里的人紧紧环住一团明烈的温火，眼下他正将这火用力地融进他的身体里，为之焚毁也在所不惜。</p>

“疯子。”林琬骂他。</p>

朱熙不急不恼，低头笑着去吻她的唇，无所谓道：“儿臣早就疯了。”</p>

窗外，皎皎月色照在人间，仁寿宫的宫女望着夜色中茫茫的漫天大雪，关上窗户，熄了灯烛不再等待。</p>

因她知道，今夜这宫殿的主人已经不会回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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